军士不披重甲,恐无人能拦得住她。”
看着亥言一脸苦思之状,武道追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难道......”
“我也不是十分肯定。”亥言道,“只是觉得有此可能。”
“那柳娘子为何要杀知府?”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在此苦想了。”亥言忍不住白了武松一眼。
“那你何不直接去问她。”
“你让我去青楼?”亥言没好气地道,“大宋虽然世风开放,但我好歹也是个出家人吧。”
“谁让你去青楼了。”武松道,“亏你一向机灵,难道你不能去燕勒居吗?”
闻听此言,亥言顿时眼前一亮,一拍脑袋,“哎呀,真的。我怎么没想到。”
“事不宜迟,明日就是知府寿宴了,我这就去燕勒居。”亥言转身就往外走,“回来给你带两坛女儿红。”
正午的燕勒居,客人不算多。
亥言走到柜台前,先扫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声对着掌柜道:“烦请告知你家小姐,就说有个小和尚找她。”
掌柜是位中年男子,听到亥言的话,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职业的微笑。
“这位小师父,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掌柜道,“若是喝茶,请里厢就座,若是化缘,且稍等。”
说着,掌柜从柜台下摸出几文铜钱,笑着递了过去。
亥言看了一眼掌柜手里的铜钱,笑了。
“你既然身为掌柜,可知这燕勒居名字的来历?”亥言突然问道。
“小师父何来此问?”
亥言没接话,而是念起了范仲淹的那首《渔家傲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一首词念完,掌柜那装出来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他警觉地扫了一眼四周,把亥言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罢了,小僧也不为难你了。”亥言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你只需将此信交于你家小姐,她自会明白。”
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信函。亥言又道:“倘若要寻我,可到城南高朋客栈。”言罢,转身出了店门。
信不长,只有寥寥数语:安无恙,山神庙一别,甚念。观有贼,出家人亦敢金刚怒目,盼复。
亥言相信,柳如烟但见此信,必然会明白。
一看到信,柳如烟就明白了。
不过她并不想让这两个和尚插手此事。尽管她知道武松身手了得,亥言心思周密,倘若能得他们相助,胜算又多了几分。
但此番前去贺寿,是她三年蛰伏之后的蓄力一击,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她不想再横生枝节。
柳如烟相信,成败在此一举。
柳如烟刚将信收入怀中,翠荷正好推门进来。
“可是去莫干山的人有了回报?”未等翠荷开口,柳如烟先问道。
“是的小姐,刚接到那边飞鸽传书。”
“何字?”
“万事俱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