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骏听得脸色发黑,明白过来了:洪香兰又去小区里闹事,温柔就找人来折磨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毒辣呢?
“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国字脸男人嘿嘿一笑:“哦?我们犯了哪个法?吴老师您给普及普及呗?”
旁边另三个男人也起哄:“就是!我们犯啥法啦?这马路是你家的啊?”
“你就算报警,我们不承认不就行了!这还得跟您一家人好好学习呢!”
吴骏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哪知道犯啥法了,他就是知道这样不对,真要他掰扯,又掰扯不清楚,被气的脸色通红。
他抓紧自己的包,到公交站台等车。几个黑衣汉子笑嘻嘻的聊着天,寸步不离地围在吴骏身后。
这情形一看就不对劲,站台上等车的是学校里其他老师,也有认识吴骏的,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吴骏一脸尴尬,气呼呼的朝领头的那个黑衣汉子说:“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别闹了,你们别再跟着我了,可以了吗?”
黑衣汉子嘻嘻一笑:“那你现在把电话打了呀。哥几个在旁边听听满不满意再说。”
至于他们放不放过吴骏,还得问阳哥的意思啊。
吴骏没办法,上了公交车赶紧掏出电话,拨通了洪香兰的号码。
洪香兰正坐在物业办公室外的路口草坪边哇哇哭着,逢人哭诉温柔的“罪行”。
一接了电话语气就不大好:“干啥呀?”
吴骏的语气也很不好:“妈,你在哪?你是不是去小区闹事了??”
洪香兰嘴硬:“什么闹事?我就是来让大家评评理,看她以后住在这里,丢不丢人!”
吴俊觉得头疼:这是苏城,又不是他们村里,谁还能被流言蜚语逼得过不了日子?小区里各家各户关起门来,谁认识谁啊?
“好了。你回家吧,不要闹了好不好?温柔还在坐月子,不可能在小区的,你闹给谁看呢?”
洪香兰抓住了重点,立即问:“那你知道她在哪坐月子吗?我去找她闹还不行?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吴骏身边的黑衣汉子一听这话,两只手的骨骼捏的咔嚓咔嚓响,差点忍不住在公交车上就把吴骏按倒暴打一顿。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难怪阳哥说要好好治治他们。
吴骏被四个人夹在中间,吓得赶紧说:“妈啊,温柔叫人跟在我身边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赶紧走,你再不走,我这边就要被人打死了。”
他说话的声音还挺大,公交车上其他的乘客其实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被那四个黑衣汉子瞪一眼,就吓得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见义勇为了。
人家毕竟没动手啊,也没动口,做路人的,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吴骏这么一说,洪香兰果然被吓得不敢再闹,灰溜溜的从小区离开。
挂了电话,吴骏越想越气,索性又给温柔打了个电话。
温柔看到来电显示,倒是没再躲,接通了,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冷冷的问了一句:“你妈走了吗?”
吴骏被她这冰冷的语气,气得心脏怦怦跳:“好哇,还真的是你叫人来跟着我。温柔,你太过分了,我想不到你是这么狠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