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规模。
三兄弟看了一上午还没看够,要不是下午有比试,禹和大费早就吃个沟满壕平,不过现在他俩也只是光看看。
穗在一个摆着奇怪药品的小摊面前停下,他摸了摸被晒干的动物皮肤问摆摊的老客说:“掌柜的,问下这是火蜥蜴的皮吗?”
老客摇摇头说:“小哥,你走眼了。这是水巨蜴,我是在来黄族的路上看见它的尸体才剥下。水蜥蜴的皮虽不比火蜥蜴,却也是难得的驱邪珍宝。”
穗放下水巨蜥的皮问:“那掌柜的,不知道你的库存中没有火蜥蜴的?”
“小哥,抱歉这还真没有。”
穗摆出好奇的脸说:“还这么少有,那周围其他老客有没有?”
老客摇了摇头说:“小哥,别说这没有你要的东西,就是我干这行十几年了,那东西也没经过几次手。我看小哥你像是个见大世面的,要是以后收到还望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老客说的是玩笑话。可他没想到面前的少年,还真从口袋里拿出两块蜥蜴皮放到他面前,只一眼他就认出这两块皮属于火蜥蜴。
“掌柜的,您觉的这两个货硬吗?”穗笑着对老客说。
这时小摊前围了不少人,穗和老客说的他们全听见了。
老客看着眼前的蜥蜴皮犯难了,火蜥蜴皮是很难得。可他今天是专门到这出货的,没有准备收货的钱,小地方的人不识货,今天要是收下东西肯定不会出手。这一趟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他也明白不收也不行,刚才他说照顾生意行家都听出来是有货就收,那少年自不必说,围观的人这么多肯定有听懂的。他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跟头可栽不起。
老客想了一下对穗说:“小英雄,你可能不知道买卖人跑远路‘进得出不得’,我图个吉利不愿意破规。不过小英雄,我说话绝对算数。我摊面前的东西,您挑一样我不嫌少,挑十样我不嫌多。您要是觉的可以就请下手,要是觉得我的货底子薄,就下回再让你细看。”
穗一笑随手拿了三张写有奇怪符号的牛皮,说:“掌柜的,您说笑了,我怎么能拿你十个宝货,就饶我三张牛皮就行了。”
老客看了别提走多开心,他对穗拱手说:“小英雄好眼力,来日方长,以后再一起发财。”
穗知道老客这是赶他,也一拱手走了。
人堆里看热闹的大费对禹说:“禹,你看大哥有多傻,两张火蜥蜴的皮白换了三张臭牛皮。”
禹白了他一眼说:“难不成你小子知道火蜥蜴的皮是干嘛的?”
“不知道啊。”
禹一听就来气了,他说“不是,那你这小土鳖不知道那是干啥的,跟着瞎起什么哄?”
“禹,我虽然不知道那是干啥的,不过我看的出那不是一般东西,大哥要三张二手牛皮绝对亏了。”
禹摸着大费的脑袋,慈祥的说:“好我的极品小倒霉蛋呀,你的脑子果然是受到你姐的亲传。不过没关系我们的路还长,你可以看看接下来那个长得最老实的骗子,是怎么在一路上坑蒙拐骗。”
“你说大哥是骗子,怎么可能?他昨天晚上还说从来没骗过我。”
禹听完不张嘴“咯咯”的笑,大费问他为什么笑,禹强忍住笑说:“小笨蛋,哥现在才觉得你是真可爱,从他说他没骗过你时,他就在骗你。我现在严重怀疑,他那几张蜥蜴皮,是从你这小倒霉蛋手里骗过来的。”
禹说完拍着大费的肩膀不放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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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穗所说的“饭桶大会”如期举行,参加比赛的一共有一百二十二个人,看客不下三千人。三位评委分别是本地族长竹原、他的知己好友“荆南第一勺”又一乐,以及极不情愿来的人王螟蛉之孙虞穗。
竹原正看选手们快坐定时,突然出了点小插曲,就见竹原猛拍桌子站起冲下面大吼:“无关的人不要越界!咱们这他*是正规的,别他*弄的跟草台班子一样!还有东头管事的,把那个穿红衣服的拉出来。比赛的!我昨天不是专门说过一人一桌,那三个真给老子长脸,他*三个挤到一张桌子上了。那边的你们是不是想造反!……(以下省略)。好了,我宣布荆南黄族北部食客大赛开始就此!”
竹原说完,一个健壮的汉子对这比赛选手大喊:“第一项选手将面前的三碗干面吃完,前三十个进入下一场,三十名开外的淘汰,听到到鼓声后开始。”
禹和大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盯着面前的碗,干面诱人香味勾住了禹饥饿的肠道,禹使劲的往回吞着唾沫,心里想不能失身份,可嘴不给他做主。
一声鼓响比赛开始。
禹看了眼大费就开始了。
“一乐兄,你怎么看这场比赛?”(竹原)
“这回的面条是我……”(一乐)
“好了,废话就到这了。客人虞穗呢?”(竹原)
“能不能等会给我来碗。”(穗)
比赛节奏十分快,转眼间头三十名高手已经出炉,禹跟大费也在其中。
“哈哈,大费,哥比你快。”(禹二十二)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大费二十四)
竹原站起声对下面说:“淘汰的九十二个饭桶可以走了。”
穗对他说:“一下子下九十多人是不是太多了?”
竹原冲穗露出商人般的奸笑,他说:“小兄弟,多一个就多一份饭。再说这也不算什么,下面还有更让你开眼的。”
(穗?)
竹原看下面打扫的差不多了就说:“该开始下一项了,这是今年我研究的新模式,请我兄弟一乐给大家讲解。”
“那个,这是西戎来的……”(一乐)
“好了(强行打断),一乐的讲解非常精彩。规则很简单,每人将面前的一小罐东西吃完就行,无时间限制,但不可以使用无比赛无关的任何东西。”
竹原话音刚落,十个精明强干的妇女在眨眼间,就在参赛者面前摆下一个密封的小罐。
穗不明白问竹原这些小罐里装的是什么,竹原马上从一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罐,让穗品尝一下,穗觉得有问题摇了摇头。
“年轻人,凡事要勇于尝试。”(竹原)
穗看事情不对,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在嘴角,就这一点让他热泪纵横。他急忙用水漱口,循环数次后他说:“竹原族长您太可以了,这芥末酱好厉害。”
竹原呵呵一笑说:“还有更狠的。”
“什么?”
竹原露出得意的神情说:“赛前,老朽为试药力,亲自闷了一罐,几乎升天后,才确定这是刷人的好办法。”
穗看着这位族长,内心世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想:华夏的族长怎么都跟我想像的不一样,一个个都是不是什么正经人。
大费打开后闻了闻,他知道是芥末酱。他曾经听姑姑志说起过,有一年的婚宴上,父亲因为误食芥末酱硬生生把红事哭成了白事,并留下一个外号“泪山”。
“真是历史轮流转。”大费说。
“一乐兄,这回你的秘制芥末酱可立功了。你看看那边都躺了五个,正在急救。”(竹原)
“过奖了,这是我分内之事。”(一乐)
“穗,你怎么看待这场脸皮与性命的较量?”(竹原)
“求求你了,别让我回忆起刚才的事。”(穗)
“对了,一乐兄,你要不要尝尝这场比赛的圣物,三个坐着的就你没来过。”
竹原说完把刚才那罐酱拧冲一乐一举,一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
过了一会,来了几个人把一乐抬走。
穗看着嘴里露出半个罐子的一乐猛咽口唾沫,规规矩矩的坐在台上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大费看身边倒了不少人,还有痛哭流涕看着罐口的。他想自己可不能拿命开玩笑,这么大一罐都够直接升天,再说自己都不敢吃,更何况是最滑头的禹。
大费小声安慰自己说:“嗯嗯,只要不输就算是赢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最不想听到人说的话。
“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