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树民哪里会同意,一脸正色的肯定道:“哥家里的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听话,等哥……”
“三哥。”
季冬晨出声立马打断也认真的说道:“三哥,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会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且,不瞒你说,因为上次惊马的事儿,公社的袁副书记临走时已经暗示过,年后我可能就要去公社工作,具体是什么工作不清楚,如果是正式的话,我就能有城镇户口了。”
季树民一怔,既惊讶又好似不相信般,郑重的确认道:“真哒?你可别骗我。”
季冬晨立马点头:“嗯,不骗你,当时大堂哥也在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他问问。”
季树民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喜色,看来,小妹儿这是傻人有傻福啊,没有白冒险,不过等回去还是要去找大堂哥确认下才行,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三哥走后,季冬晨开门进屋,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看放在炕头面盆里的白面已经发好,洗洗手准备炖菜蒸馒头。
等季冬晨出去抱柴火的时候,外面竟然飘起了星星点点雪花,她把馒头蒸上锅烧开,外面的雪开始越下越大,很快,地面就铺了一层不算薄的积雪。
季冬晨赶紧到柴火垛那里抱了好几捆苞米杆堆放到外屋地(堂屋、灶屋),她怕雪下大了,这几天出去抱柴火费劲不说还不好烧。
然后又给石头磊成的小鸡架上,多盖了几捆苞米杆子,可别把鸡冻死或冻麻爪喽,季冬晨还指望它们开春儿下蛋呢!
这场雪是真不小,反正在晚上季冬晨开始捂被睡觉的时候,那雪也没有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好家伙,门都差点推不开,这雪下的快没过小腿了,赶紧去看看鸡鹅,发现它们还算精神,和了点麦麸子加破白菜叶子喂了喂,动手清理出一条通往院门的路,这才跺跺快要冻僵的脚回了屋,进屋后,眼睛还有片刻的恍惚,呵呵,看雪看时间长了。
因为大雪封住了路,刘小英与他丈夫一家人硬是在医院赖了好几天才回来,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大青沟算账,让她们家赔钱。
可看到的却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的破败院落,而更另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神经病姑娘家的邻居说,老太太和那姑娘前天晚上没了。
这么大的事儿,能不报警嘛,结果民警一调查,说是自杀。
推断的过程就是,那老太太那天晚上背着在另外一个屋睡觉的大孙子,与孙女儿一起吃了放了老鼠药的杂面馒头,老太太肯定是不想再拖累自己的大孙子了,所以才狠下心……
这家人只剩下老太太的大孙子赵立业,被妹妹一直拖累到25岁都没结婚,而一夜之间两个亲人在他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赵立业既自责又伤痛欲绝。
这家只有赵立业一个壮劳力,平时还要给时不时惹祸的妹妹赔人钱粮啥的,家里现在是穷的叮当响。
相亲们帮忙把祖孙两草草的安葬后,赵立业就跟大队长开了介绍信,跟着去啥建筑队干活去了,还交代,等挣了钱拿回来赔偿给王家人。
王家人能说啥,再是有啥解不开的恩怨,此时此刻在那两条人命亡故后也烟消云散了。
刘小英和王宝磊带着几斤鸡蛋、一斤红糖等几样东西当做谢礼,来到季冬晨家感谢她那日的帮助。
当季冬晨听到刘小英说,那神经病姑娘和奶奶一起吃了下了老鼠药的馒头,她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后随即一想,那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73年的一月份,季家屯生产大队首先迎来了一个另大家还算热衷闲谈的话题,那就是赶在年前选举出一名新的大队长,原来的大队长季根生已经是书记了嘛!
孙娟坐在炕上,在簸箕里搓着苞米皱眉对季冬晨说道:“自从咱们生产队即将公开选举大队长开始,那李春燕同志就总是早出晚归,最近几天却不怎么出去了,冬晨你猜,她在知青院都干了些啥?”
季冬晨停下手里搓苞米的动作抬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她干了些啥?不会是为谁拉票,让你们给她说的人投票吧!”
孙娟一脸你猜对了的表情道:“还是冬晨你聪明,那李春燕现在一改以前清高的模样,见人就是三分笑,还舍得把一些吃食拿出来给知青院的众人分享,哎呀我滴妈,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季冬晨连忙问追问:“那李春燕同志想让大家把选票投给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