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送他去见他那些同伴!”
至此,云露算是对救出方力彻底死了心。
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若是任务没完成被抓,除了死没有旁的出路。
且虽说她才来云城不过几日功夫,却已将云城的大小势力都打听了个遍。
尤其是关于这位戚家小郎君与辽人不死不休的仇恨,方力落在了他手中,又被他打成了辽人同党,算是彻底废了,没了救出来的可能。
除非召集人手劫狱!
可若是劫狱,成了便也罢了,若是没成反倒又折损了人手,还不如就赔一个方力算了。
不过这事儿她说了不算,还是得报上去,让上头的人来决定。
事已至此,她除了说几句关心的话,其他多余的一点都不能做,所以便如同被惊吓到了一般,躲在墙角处呆愣愣的。
杨勋瞅了她一眼,嘿嘿冷笑一声:“二郎,上次辽人派人刺杀你,你不是一直都很不甘心么?”
“现下抓了个活口,让你的人审审,说不定能摸出好多鱼出来,如此倒也能出了上回被刺杀的恶气。”
“三哥你放心便是,这辽人只要到了我手里,保管跑不了。”戚尘说罢打开了房门,叫了门口侍立的护院进来。
“你们几个,赶紧把这人给我送到县衙牢里,交代牢头务必把人给我锁好了,这姓方的功夫可是好的紧。”
“要是没看住把人给我放跑了,便莫怪我翻脸!”
戚家的护院做这种事情早已是轻车熟路,闻言点了点头,提起昏迷在地的方力便出了房门。
待人走了之后,杨勋走到云露身旁,满脸心疼的道:“云露姑娘吓坏了吧?”
“都是杨某不好,没能看清楚这姓方的来路,这才惊吓到了云露姑娘,真是让在下好生内疚。”
“瞧三公子说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人心隔着肚皮,谁能料得到?”
云露拍了拍胸脯,长出了口气,装作被杨勋安抚好了的模样。
“若非有三公子在,只瞧方大官人方才的模样,怕是奴家还不一定活不活的成呢!”
“说起来倒是奴家要感谢三公子救命之恩。”说罢朝着杨勋福了一礼道谢。
杨勋揽着云露,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这才问道:“这姓方的在寻欢楼住了许久,不知云露姑娘可有发现他住在这里期间,有谁总来找他?”
“或者是他总和谁见面?”
“亦或是,有没有其他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奴家倒是没注意。”云露摇了摇头道:“奴家平日里不是在招待客人,便是在房间里练舞。”
“若是方大官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或者是有来往过密之人,奴家也发现不了。”
“三公子不若问问楼里的其他人吧,说不定会有人知道。”
两个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披着人皮玩聊斋,装模作样罢了。
杨勋是例行询问,早知道云露和方力是一伙的,自然不会告诉他丁点儿的消息。
而云露是随口作答,不该说的自然不会吐露半个字出来。
她也以为杨勋不过是随口问她几句罢了,哪知杨勋话音一转,微微一笑道:“哦?”
“可在下却是听说,方力住在寻欢楼里的时间,正是云露姑娘来到寻欢楼的时间。”
“且在姑娘还没挂牌之时,便已与方力来往甚多,难道云露姑娘就没发现什么吗?”
“或者是说,方力就没告诉姑娘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