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来无回。”
“某既接了小郎君的银钱,自然不怕被这些辽人寻上门,小郎君安心便是。”
这番话听得戚尘心里一惊,不由对这个看似并未及冠的少年郎更高看了几分。
同时也起了结交之意。
原本因着他与辽人有着解不开的死仇总被刺杀,便是想将这位武艺高强的少年郎招揽到自家,却又怕给人家带来麻烦。
万一要是真出了事,岂非害了恩人?
即便这恩人出手只是因为钱财,可救命之恩岂能以区区钱财便能偿还?
今日若非有这少年在,他定然是逃无可逃就此丢了性命,家里纵使金银成堆又有何用?
“好!”戚尘点了点头,道:“既然恩人不怕,那在下也就不再相劝了。”
“不瞒恩人说,在下这一个月里,总要被刺杀个七八回,都已经习惯了。”
“只没想到往日里只会闷头硬闯到家中刺杀的辽人,今日竟也学会埋伏了,着实有些大意了。”
“且恩人武功高强,先前在下还想着害怕连累恩人家里,这才劝恩人先躲一躲。”
“既然恩人不惧那些辽人,便随在下归家,让在下好好感谢一番恩人救命之恩吧。”
杨勋闻言想了想,觉得倒也算是个好主意。
虽说清楼里躲避自家追兵也算安全,可到底不如高门大户藏得更好。
若是家里人追来,万一寻到了踪迹追到清楼,怕是没人敢帮着自己,可若是躲到这纨绔家里,又有救命之恩在,想来不会被轻易收买漏了自己的踪迹。
“既如此,便多谢小郎君了。”
看他答应的痛快,戚尘不由哈哈笑了几声道:“恩人莫要与在下客气,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杨勋笑了笑道:“在下年纪想来与小郎君差不多,小郎君也莫要一口一个恩人叫了,听得别扭。”
“我姓杨,家中行三,小郎君称呼一声杨三便是。”
戚尘闻言摇了摇头,道:“这如何使得?对恩人也太不恭敬了。”
“我明年及冠,十二月的生辰,想来要比恩人年纪小一些,若是恩人不嫌弃,我便唤恩人一声三哥吧。”
杨勋倒是没想到,这小纨绔竟比自己还小一些,闻言也没异议,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比小郎君年纪大,如此便托大了。”
“三哥也莫要叫我小郎君了,听起来生疏的很,我在家二,三哥叫我一声二郎就是。”
“也好。”
杨勋点了点头,想起从大茶壶那听来有关于这戚尘的消息不甚全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将先前自己从大茶壶那里打听消息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即便他不说,以戚尘在县城的实力,那大茶壶也定然会告诉他。
看他的样子,是想与自己结交的,且这戚尘性子也算不错,与他结交倒也没什么坏处。
与其等他知道了之后心生怀疑,倒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还显得坦诚一些。
“其实先前在清楼时,我便看见二郎与辽人起了冲突的事情,也从大茶壶那里打听了一些有关你的消息。”
说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瞒二郎说,我最近甚缺钱财,正好注意到了门口有人眼神阴狠的盯着你,便知道你定是有了麻烦。”
“看你在清楼出手甚是大方,想来定然也不会吝啬……买命钱。”
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戚尘听得却是哈哈大笑。
“三哥不必如此,与性命比起来,钱财算得了什么。”
“再说若没有三哥缺钱一事,今日弟弟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瞅他不在意,杨勋也松了口气,道:“后来我从大茶壶那里打听到,几乎来到县城的辽人,总会与你起冲突。”
“我听了便有些疑惑,觉得你是不是与辽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