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若非他前世也是个富二代,见识不算少,说不定还真被他给唬住了。
只不过见识过前世远比古代发达的灯红酒绿,他可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样的场面能唬得住他!
这个院子中种满了桃树,正是花开的季节,花瓣片片飘落,空气中隐隐飘动着幽香,再加上院子的布置摆设,倒是雅致的紧。
院子中央有一处石桌,桌上摆着一些酒菜,一个穿着白衣头束玉冠的年轻人支着头,看向不远处桃树下一位弹琴的姑娘。
杨勋挑了挑眉,猜测那白衣青年应该就是潘龙了。
他进来之时并未放轻脚步,就连身旁引路的护卫步子也沉重的紧,真不知他是真的太过沉醉,还是故意做出这番姿态来。
不过,不管他是真的沉醉还是故意做出的这番姿态,在杨勋看来,就是下马威无疑了。
他挑眉冷笑一声,‘啪啪啪’的拍手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笑道:“琴好人也好,潘大公子选的地方真不错。”
白衣青年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急忙站起身,一边笑一边朝杨勋拱手道:“可是杨三公子?”
“都怪在下听琴听得痴了,竟是没发现杨三公子到了,失礼了失礼了。”
“无妨无妨。”杨勋微微一笑:“如此琴音如此美人儿,若是在下也是要痴了的。”
“反倒是在下失礼,打扰了潘大公子听琴才是。”
潘龙哈哈大笑几声,招呼杨勋就坐。
“在下父亲与杨伯父同朝为官,称呼公子有些太过疏远,不若便称呼杨三公子三郎如何?”
“正该如此。”杨勋笑道:“在下也觉得方才的称呼有些疏远了,如此正好。”
“好好好。”潘龙高兴的又是几声大笑,看起来满心喜悦的样子让人无端觉得亲近了几分。
“我也不知三郎喜爱吃些什么,便点了一些栖凤楼的招牌菜。”
“往常同在东京却是从未见过,着实有些可惜,早知三郎是如此妙人儿,在下早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与三郎相交了。”
“潘兄客气。”杨勋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在下前些日子伤了头没了记忆,也是潘兄邀约这才知道了潘兄在东京城的名声。”
“早知潘兄如此豪爽大气,不等潘兄登门,在下便主动上门相交了。”
潘龙闻言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又是豪爽的笑了起来。
他这见了杨家三郎,才明白弟弟所说杨家三郎改变甚大,一直在藏拙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岂止是改变甚大?
明明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以往虽说他没见过杨家三郎,可对他的名声却听过不少,说的好听了是克己复礼,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古板固执不知变通。
由此看来,杨家三郎根本不擅交际。
可以说整个杨家都不擅交际。
今日见了杨家这三郎却是让他有些惊讶。
如此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这也叫不擅交际?
没了记忆,人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么?
一个人,再没有记忆,可骨子里的性格是改变不了的吧?
杨家三郎变成了这样,恐怕也唯有藏拙两个字能够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