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愚笨的意志

    有了尼德霍格的保证，马特悬起来的心也放下了，他快步走到韦斯利旁边，还未发问杰西卡便表情惴惴地问：“你...你也认识尼德霍格？你刚刚在和他打电话吗？”

    刚刚还硬得像钢板，怎么现在忽然软了？

    马特不是尼德霍格那种迟钝的笨蛋，他一听就知道杰西卡对尼德霍格的情感不一般。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取笑他人的人，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他说让我们放手去做，有什么事他给我们兜着。”

    “啊？他...什么意思...”

    杰西卡有点没明白，马特已经走到了韦斯利面前，说：“意味着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韦斯利已经像是没了骨头的蛆虫，瘫软在地上。感受到眼前的光线被遮蔽，韦斯利低声问：“你做这些有意义吗？你抓不住他的。”

    马特见他松动，也放弃了继续严刑逼供的想法，轻声说：“我的意志是你这种渣滓理解不了的，现在，告诉我菲斯克的位置，你能少受一些苦头。”

    “我确实不能理解你那可笑的意志。”韦斯利惨笑着说道：“抓住了菲斯克以后，你又能做什么呢？送他去监狱？你不知道那里是他的后花园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杀了我，又杀了他，又能做出什么改变呢？那个位置不是由一个人创造的，它从古至今都存在，勾动着无数人的欲望。

    每一个生活没有依靠的人都盼望着坐在那个位置上从那些穷人身上吸吮骨髓，每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都想坐在那个位置上执掌生杀大权。

    告诉我，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多大能力，你能杀光他们吗？”

    韦斯利说的是事实，马特心里清楚得很。

    他从来没有去考虑这些事，不是说他想不到，而是因为他不敢想。

    这个世界是很严酷且黑暗的，有无数人在惨淡的人生威逼下投降屈服乃至跪拜，成为一个陌生的自己，亦或者说，怪物。

    马特也遭遇过可怕的事情，还不止一次，但他没有屈服，从来没有过。

    可他也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敢直面人生的惨淡，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更多人会拿着枪出去抢劫，去欺负比自己弱的人，来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尤其是在当了贫民律师以后，马特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可涉世未深的杰西卡并没有他那么复杂，她骄傲地站了出来，说：“你可以质疑我们的能力，可以质疑我们的做法，甚至可以质疑我们本身。但你无法质疑的是，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正义留存，我们就不会停下。”

    “有一个，抓一个。有十个，抓十个。”马特也表明自己的决心：“就算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犯了罪，也无法让我停手。”

    韦斯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无法与这些执拗到愚蠢的人交流，也没有自信说服他们理解自己，索性不再多费口舌，不过还是痛快地告诉了他们菲斯克的位置，他被打怕了。

    马特报了警之后与杰西卡前去抓捕金并。

    NYPD并不可靠，但马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起诉这几个杂碎还需要警察来做。

    金并送走温妮莎后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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