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老闫这么一闹,还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老闫又受到了局里的处分,但下放到看守所上班的事却彻底搁置了起来。等到邢飞的案子有了定论,Z案组也解散后,老闫才又经过和局领导的多次沟通,最终重新回到了p出所工作,只不过没有回到原来在的p出所,换了个地方成了一名普通的民警。
秦所讲完后,我才彻底明白了老闫进号子打人的真正原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要想在‘江湖’中玩得转,还转得快,并不是那么简单,心机很重要。我不知道秦所为什么要和我讲老闫的事,也许只是因为老闫托关系要照顾邢飞,让秦所知道了一些老闫的事,所以趁着办公室没什么别的事,才和我说起的,又或者只是单单想转移一下话题让我不再追问下去。
在秦所和我讲完老闫的事没多长时间,四哥让准备打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只好放弃想继续追问秦所的话,走到大操场上,让老杨他们暂先放下手中的活儿回来准备给号子里打饭。
老杨他们在给号子里打着饭,但我的心中却一直在想着秦所为什么会问我会见的时候妻子来没来的事,我总感觉其中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只是秦所不和我说罢了。
不过现在急也没用,还是等我的副所朋友上班后,问问他就知道了。
在看守所内的男在押犯中,有个和家庭有关的说法,那就是“关一年,人等心也等;关两年,人等心不等;关三年,人和心都不等!”。
我之所以疑惑秦所问我的事,多少和这个说法有关。
本来,在我出事之前就因为各自工作的原因,和自己的妻子聚少离多,虽然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因为我是通过媒人介绍才和妻子认识的,所以感情的基础并不牢固,而且我俩之间平时也常有一些思想和认识上的矛盾。
现在,我又出了事被关进了看守所,说实话在听了秦所问我的话后,我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婚姻会不会出现问题了。但被关在看守所的我,即使自己心中很是着急,除了找我的副所朋友了解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等给所有的号子打完饭后,我和老杨以及张姐来到库房内吃着午饭。
因为我一直在想着秦所问我会见的事,所以吃饭也吃不到心上,张姐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老杨也一脸关切的边吃饭边看着我。
“张姐,没什么事的!”
“不对,张姐觉得你有事,你这人心里藏不住事情,一有事就表现在脸上了!”
张姐不相信我没事,老杨同样也不相信:
“眼镜,你肯定有事,有什么事的话就和我俩说说!”
我看着俩人担心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温暖,不过没影的事我还不想说出来让他俩担心:
“真的没事的......,哎!老杨,还记得进号子打咱们的那个老闫不?”
为了不让张姐和老杨继续追问下去,我也学着秦所转了个话题,问了一句老杨。
“记得,就是那个喝醉酒的陌生人吧!怎么了?”
“嗯,是他......”
......
我边吃午饭边向老杨和张姐说了一下秦所给我讲的老闫的事。不过,我心中对自己婚姻的担心却一直没有放下,急切地盼望着我的副所朋友今天送完犯人后能回到中班来做手续登记,这样我也好找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姐和老杨在听完我说的老闫的事后,都随口怨道着这个老闫把我们当做了达到他目的的‘牺牲品’,但我能看的出来他俩对我的那种担心仍然没有放下,只是看我不想说,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下午的时候,我向秦所做了申请,让老杨留在了内班的办公室照料着,我带着劳动队到了中班去干活,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在中班能见到我的副所朋友。
一切如我所愿,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的副所朋友从省监返了回来,进了中班。
“姜林,到中班干活了!”
我的副所朋友一进大门就看到了我,边往里走边问了我一句。
“嗯!内班的活儿差不多干完了!”
我边说边跟着我的副所朋友往值班室走着。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我的副所朋友进了值班室后,就打开了地上的‘红太阳’,烤着手问我道。
“嗯,是有点事!”
“说吧,什么事?”
于是,我把上午秦所问我会见的事说了一下,并且把我的担心也一起说了出来。
“嗯...嫑(biao)瞎(ha)想,没有的事,下次会见我让她来看看你!”
我的副所朋友听我说完后,犹豫了一下和我说道。我听到他说的话后,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但他说话时带着的犹豫还是落在了我的眼中,我猜想也许我的婚姻问题虽然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但秦所说的也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