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天的速度很快。
快到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几乎把所有死人的地方都去过了一遍。
白烟携带着烤肉味蒸腾,这让他每一次都贪婪的吸了一下这喷香的味道。
尽管那味道来自人肉。
直到城市边缘,一个类似运动馆的建筑前,阴月天的四处移动的脚步终于停止。
阴月天幼年居住在伦敦,曾去过一次奥林匹克水上运动馆,在大灾变中并未受到过多灾劫的伦敦,大部分建筑都保存了下来,水上运动馆便是其一。
造型无法吐槽,主要是那运动馆是阴月天第一次在伦敦见到如此矮小而范围巨大的建筑,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眼前的运动馆造型当然不能和奥林匹克水上运动馆相比,至少没有后者那种三七不靠四六的奇怪造型,不过和后者相同的,眼前的运动馆在遗落都市显然也有些格格不入。
当周围全部都是高耸入云最矮也有一百多米的大厦围绕下,一座最多只有四十多米高却占地足足三千多坪的建筑,着实有些鹤立鸡群。
或者鸡立鹤群。
吸引阴月天来的,自然不是这建筑的造型,而是同样垂垂向上的青烟。
立在旁边大厦上的阴月天,眯眯眼中冰冷无情却又阴鸷如鹰。
他呼吸着青烟传来的味道,注视着两幢建筑之间的钢铁街道。
街道被破坏的很彻底,钢铁构成的一块块五米见方的街道铁板大多数都被掀开,露出下方的混凝土地面。同时被掀开的钢板与周遭的建筑外墙,也有不同程度的破坏和划痕。
大致估量一下,整条街道被毁坏了足足两百多米的长度,尽管这对于高大的机械生命体来说只能算半个街区。
战斗双方应该都是使用冷兵器的人,无论是划痕还是切痕,都看得出是利刃所为。
可想而知,这样的两个人任意一人的实力都在阴月天之上。
一如那句全世界都知道的宣战词:当一方离去一方倒下,胜者获得荣耀,败者化为枯骨。
很显然,地上的烤乳猪那已经腐烂的样子无不在说明,他恐怕连成为枯骨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事其实就是掉头离去。
因为看战斗的惨烈程度,很有可能胜利的一方并没有离开。
能够造成如此大的破坏,至少战斗双方的水平相近,那么败者固然死亡,胜者恐怕也身受重伤。
受到重伤的人最需要做的不是立刻逃开,而是快速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像困兽般舔舐伤口。
若是下去或是接近,困兽便可能发疯。
这个道理,阴月天明白,小白显然也明白。
小白自然是那个习惯性恶意卖萌的机械生命体。
分开仅仅不超过半个小时,小白便已变成了独自一机。
它变成的飞行器在阴月天即将做出错误选择的时候拦住了后者。
错误的选择,自然就是跳下去。
飞行器上,类似大黄蜂的脑袋飞快的摇着,两只灯泡大眼也在不停闪烁。
它显得很着急。
阴月天道:“你不想我下去?”
小白点头。
阴月天道:“你和她分开了?”
她,自然指的泰尔莎。
小白点头。
阴月天道:“为什么分开?”
小白踌躇,却没有办法将自己想说的解释出来。
阴月天道:“下面的运动馆里有危险?”
小白思考半天,最终酷酷咔咔的变成了三米高银色机械傻大个的形象,一双机械臂端在自己胸前不停地抖动,两手成c型。
“泰尔莎?”
小白啪啪拍手指着阴月天竖大拇指。
然后它将双手背在背后,摇摇晃晃好像背后有人在推一般。
“被抓走了?”
小白竖起两个大拇指。
它指指运动馆,双手在胸前比了一下又背着手狂点头。
“泰尔莎被抓了进去?”
小白身体微偻,惟妙惟肖的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然后无力的竖起大拇指。
阴月天道:“下面的战斗,你看到了?”
小白摇头。
阴月天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至少小白不知道。
少年人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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