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劳德诺等都已跃上了屋顶。
明心也走出花厅,跟三位师兄汇合,回到大厅坐下。
余沧海包括一众高手都没找到袭击之人,只得回到花厅,帮弟子申人俊解了穴问话。
申人俊根本就没看到袭击他的人,余沧海猜想那人很可能在厅中,于是带了弟子来到大厅。
厅上众人本在纷纷议论,猜测泰山派和青城派两位弟子死于非命,是谁下的毒手,突然见到余沧海进来,有认得他是青城派掌门的,有不认得他的,但见这人身高不过五尺,却自有一股武学宗匠的气度,形貌举止,不怒自威,登时都静了下来。
厅中大多都是武林二代人物,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扫去。除了刚才就在花厅里的明心,其余人并没有偷袭之人那么深厚的功力。
略过明心,余沧海继续扫视,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包括厅中一部分人都以为这驼子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塞北明驼木高峰,刘正风也抢上前去,深深一揖,说道:“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却不知,这人哪是什么塞北明驼木高峰,而是福威镖局少东家林平之!
不过林平之慌忙起身还礼,倒是漏了馅,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林平之说的却是南方口音,而且年岁也相差甚远。
于是刘正风谨慎地盘道,林平之见余沧海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于是开口敷衍,把自己说成了木高峰的晚辈。
余沧海脑子也抽,见厅上众人别无异样,就认为是眼前的这个小驼子对自己弟子下的手,当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无瓜葛,不知甚么地方开罪了阁下?”他浑不想木高峰虽然厉害,但一个小驼子就算是木高峰的子侄,武功又能有多高?能躲过他的眼目?
林平之与余沧海面对面站着,看着眼前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的矮小道士,本欲拔剑拼命,然而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此时动手只是找死而已,于是强抑怒火,说道:“青城派好事多为,木大侠路见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热肠,最爱锄强扶弱,又何必管你开罪不开罪于他?”
话说木高峰哪是什么大侠,刘正风随口一说,林平之顺嘴接上,倒是让刘正风余沧海等人相信了他就是木高峰的子侄晚辈。
刘正风不想得罪木高峰,生怕余沧海出手伤了他的晚辈,当即笑道:“余观主,木兄,两位既来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便请瞧着刘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气酒,来人哪,酒来!”
余沧海虽不把年轻驼子放在眼里,但也不想得罪木高峰,只想等着年轻驼子接过酒杯喝上一杯就揭过此事。却没想到林平之这些时日虽有长进,但毕竟年轻,不伸手去取酒杯,而是瞪着余沧海,眼中尽是怒火。
这让余沧海怒气上冲,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说道:“好!好!好!冲着刘三爷的金面,谁都不能在刘府上无礼。木兄弟,咱们亲近亲近。”
好在林平之骨头硬,而木高峰也恰在此时现身,才没有立刻露馅。
木高峰到来,热闹更甚,他跟余沧海通过林平之的身体斗了一次,然后笑嘻嘻地占着林平之的便宜。
而林平之也恨得下心,当真跟木高峰磕头叫起爷爷来,大出木高峰意料之外,木高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孙儿,乖孙儿,怎么?咱们真的要玩玩吗?”他口中在称赞林平之,但不防脸孔正对着余沧海,那两句“好孙儿,乖孙儿”,便似叫余沧海一般。
余沧海怎么受得了?眼见就要开打,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动。
这两人身穿青袍,屁股上各有一个脚印。只听得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听声辨向,身形一晃飞跃过去,抓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是刚才说话的人。明心刚才一听清脆的女童声,就知道是曲非烟!
接下来,古灵精怪的曲非烟有定逸做靠山,将余老道弄得灰头土脸,让明见看得心里直呼过瘾。
回客栈的路上,明见还自得道:“要不是我提议到刘府,哪能看得到这场好戏!”
明识无奈道:“师弟你还挺得意?刚才要不是明心师弟替你应付天门道长,你恐怕少不得要挨天门道长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