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将军已经给出暗示了,只是你没有领悟罢了。”赵福一脸高深莫测地说。
“有吗?”岳冲吃惊地说:“可是将军什么都没有说啊。”
赵福有些得意地说:“很多事情,其实是靠领悟的,不用事事都说得那么详细,需要你去思考,就像这次选卫队吧,将军的两个任令,其实已经透露了他的想法,任命赵某为卫队队正,也就是说,名门望族的子弟尽量不收,你说像关勇、候军之流,又怎么会甘心屈于赵某之下,而令你来担任队,除了你武艺高强,也是对你亡父的一种报答,也说明将军希望他的卫队,把忠诚放在第一位。”
说完,又有无奈地说:“老弟,其实论武艺,你来担队正比较合途,不过你刚从军不久,经验不足,无论是在选才上还是管理上,还需要学习,老哥这是替你搭桥铺路,等上到正轨后,这卫队就会归你指挥,跟在将军身边,无论是机遇还是学到的经验,这一辈子都会受用无穷,将军用心良苦,你可不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番苦心。”
从刘远任命自己担任队正,而队副的人选是你,赵福就知道刘远的心思,那是将军看中自己的忠心、没有野心,让自己过渡一下,替岳冲铺好路,事实上,赵福的身手,当一个卫队成员还差不多,现在作为队正,的确不足以胜任。
资历是有用,但是相对文官而言,对武将来说,最重要的是武力和战功。
岳冲没想到短短的二句话,竟然包涵了这么多丰富的内容,闻言对赵福大为折服,难怪将军这般信任的赵福,现在的看来,这信任是有道理的,虽然刘远不说,但岳冲知道,这次高原特训后,自己就会顶替自己父亲的职位,做他卫队的队副,守护刘远的安全。
“赵哥,岳某算是新丁一名,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你多加指点。”岳冲经历巨变,特别是体验了人情的冷暧,性情也有了一些改变,至少,他学会了感恩,知道了学习。
家中还有一老母亲需要奉养,自己还没有成家立室呢。
看着刘远越走越远的背影,岳冲突然发觉,刘将军身上,有太多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
军人是可爱的、军人是单纯的、军人是豪迈的,因为刘远喜得贵子,特地到军营中犒劳麾下的将士,光是各种美酒就送了八百坛,另外各式肉食应有尽有,到了晚上,那训练的校场内烧起了一堆堆篝火,一头头剥好的肥羊在火花中溅着油花,诱人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除了必要的警戒轮值人员,剩下的一千多号扬威军将士坐在校场上,围坐成一团,一个个大块吃肉、大碗吃酒,欢聚一堂,每个人都是极为尽兴,碗到酒干,喝到酣时,又唱又跳,有人唱歌,有人当场玩起互搏之术助兴,而作为主角的刘远,更是被一众将士围着,这要吃三杯,那个又要敬酒,不喝还不行,疲于应付。
这一次盛宴持续到二更时分才慢慢消停,不少人抱着酒坛子心满意足地呼呼睡去,现场杯盘狼藉,肉骨头散作一地,士兵们不分校尉士兵、不分名门少爷还是寒家子弟、不分正规军或是预备军都睡在一块,有的相互搂抱着睡着,有的抱别人的的脚丫子睡得着,不时还想咬二口,好像还在回忆刚才啃的大羊腿的一般,场面可以说混乱不堪,到是苦了那些善后的人,又是拖,又是拉,把一个个醉汉拖回的他们的床上。
犒劳完麾下的将士,又把他们送到岷州附近的军营为高原作战作准备,刘远也没有闲着的,长洛高速的配套工程一直在继续,南方建水泥厂的事,要视察、选址、洽谈等等,还要抽空准备大宝的百岁宴的,日子可以说过得忙而充实,在老丈人的操持下,大宝的百日宴当日热闹非常,亲朋戚友、名流贵族、王公大臣齐聚一堂,就是李二和皇后也中途赴宴,那门口的马车和轿子停了十里之遥,需要的雍州府步兵衙门出动维持秩序,盛极一时,也就不一一细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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