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下子投入了几十万两银子参与长洛高速,在购买债券上,一掷万金,这些在长安城,早就津津乐道了,那封地、田庄、商铺的收入,不少长安的百姓多少也传闻的,堂堂一个国公府,投资动辄数以十万两的,现在竟然因为二百两,发不出月钱?吃不好饭?
看起来,是那样的怪异.
“爹,你再看看这篇”程老魔王还没有说话,程怀亮又指着另一篇给他看。
一看到这篇,程老魔王一下子脸红了,这一篇是有关捐款的名单,都是一些捐得多的人,例如崔府捐了五千两、金玉世家捐了一万两、长安报捐了一万两、名不经传的墨韵书斋也捐了三千两、就连一名赵姓的百姓也捐了一千两等等,第一篇文章本来丢人,两篇文章一结合起来,堂堂国公府捐的那两百两,是那样的刺眼、别扭。
别的不说。光是食邑三千户,这已经是捐献和收入严重不相付,饶是程老魔王脸皮厚,这一刻却又是红,又是青。
红是羞愧、青是愤怒。
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临退朝问那句莫明其妙的话了,敢情是自己在用廊下食时,皇上也在用午膳,一边用一边看报纸,有关自己的这篇文章被他看到,这才有此一问。程老魔王这才清楚,自己不是被皇上关怀,而是被他开涮了,试想一下,自己的一切,差不多都是皇上赐的。自己有多少家底,李二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为了区区二百两,自己叫苦叫穷的,好像花二百两故意出风头一样,皇上那是在取笑自个,不知情之下。被取笑了还傻傻的以为皇恩浩荡。
回府的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进府时老管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下人们小心议论,原来是这事,自己一路都表错情了,难怪儿子告假回来呢,原来还真出了大事。
程怀亮在一旁一脸气愤地说:“爹,这刘远太过分了,明是赞,暗则嘲笑我程府。只要你说一句话,孩子找刘远那家伙算帐去。”
“算什么帐?混帐,你还想打架不成?”程老魔王虎着脸说。
“可是,可是.”
程老魔王突然一脸沮丧地说:“咱们不占理啊,还想让人家笑话不成。”
“什么。爹,那些话真是你说的?你怎么.”
程老魔王真有点欲无泪了,这文章表面上挑不出一丝毛病,也没有乱写,报上所说的事,都是自己随意编给刘远听的,当时只是戏谑之言,可是实实在在是自己说的,再说整篇文章,全是赞扬,把自己抬得天上有,地下无,没一句贬损之意,可以说写得四平八稳,就是想找他麻烦也找不到籍口,贸贸然去找他麻烦,那么在小气的份上,还得多加一个心胸狭窄、以怨报德。
再说了,程府就是再牛,也不能和如日中天的清河崔氏比较吧,在不占理的份上,就是皇上也不帮自己,而最近,皇上对刘远的倚重还有宠爱,就是瞎子都看得出,就是蛮不讲理,也得看对象啊。
这哪是什么一个好人,分明是打击报复,"ciluo"裸的打击报复。
抬头一看到《感动长安,一个好人》的那几个字,程老魔王感觉到,那一个个字犹如一张张嘲笑的脸,在嘲笑自己小气巴巴、嘲笑自己满口空话、在嘲笑自己要钱不要脸,越看越气,突然感觉胸口一痛,一股气一下子涌上来,好像被人狠狠地把捅了一刀一般,猛地把报纸摔在地上,一边用力踩,一边大声骂道:“刘远,你这臭小子,看俺老程怎么收拾你,怎么收拾你”
打脸啊,"ciluo"裸地打脸,现在的自已,百口难辩,以前是长安城的大将军,不出所料的话,现在估计是长安城的大笑话,就是那些老百姓的不笑话自己,可是那些同僚还有老兄弟,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估计笑得脸都黄了,自己还有脸面出去?
这不,就是皇上也打趣自已了。
厉害啊,这兔崽子这篇文章一出,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那点老脸,一下子都丢得精光,自己一向没少欺负人,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硬生生被刘远欺负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都发泄不出来。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回军营”程老魔王被程怀亮那一脸幽怨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然了,分明是埋怨自己的所作作为,心情不好之下,便对他吼起来。
什么眼神,这样看自家老子。
程怀亮一脸倔强地说:“都让人快说成像要饭的,笑得脸都黄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堂堂一国公府,形容得快成要饭的了,年轻人要脸面,程怀亮还真不敢抛头露面,谁叫有这样的老爹。
“你.”程老魔王气得眼前一黑,踉跄一下,差点没气得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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