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出来,已是大功一件,一上任马上就立了功,自己的族长之位自然更能牢固,金德胜心里早有了算计,此事是金德魁惹出来的,到时他那一户、得罪刘远的刘光一家、还有与金德魁走得近的那几户都放在加税的名单当中,这样一来,也可以削弱他的实力,有利于巩固自己的地位。
对了,把刘德魁那一房的灵位也挪到偏殿中去,扶正刘远那一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看到这位新任族长站在哪里,那脸时而发笑,时而皱眉,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勇就不乐意了,低声喝道:“既然没意见了,那你还挡着干什么,还不让开。”
“是,是,是,小的马上让。刘德胜吓了一跳,连忙让开,不敢挡着刘远的去路。
他刚才想东西,想得太多了,以至一时走了神。
刘远扭头对刘德胜说:“刘族长”
“小的在,将军有事请吩咐。”这次刘德用倒学聪明了,一听到刘远叫唤,马上就回应道。
“吩咐那木匠多做二块灵牌”刘远淡淡地说:“本将出外为官,琐事繁多,平日甚少孝敬,把灵牌请回去,平日也能烧几柱香的孝敬一下。”
对这具躯壳来说,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深刻,有些难忘,但对刘远来说,他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只是替前身做一些事罢了,以后也很少再回这里的,为了再惹人非议,请二块木牌回去供奉,到时就是不回,谁也不好说些什么,可以说一劳永逸。
“善、善”刘德胜连忙说道:“将军此言大善,真不愧是孝子贤孙,小的马上吩咐木匠做,还要用最好木料打造。”
刘远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也不理他,转身把崔梦瑶她们扶下马车,准备开始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拜祭。
对于崔梦瑶他们来说,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一下马车,杜三娘有些不乐意地说:“那个老头真是太惹人生厌了,害我们等了那么久。”
“这没什么,有一些遗老,都是很顽固的,幸好,这次不用大动干戈就可以成事,像有些人,就是死也要维挂原则的,那才叫麻烦呢。”崔梦瑶小声说道:“我父亲大人有一次在修水利时,曾经要挖开一座小山,可是山上有一座古坟,想迁开它时,没想到受到强烈的反对,几十老人家围着不肯退让,此外还有上千人围着,不让施工,后来才知这是一族人“太公”坟墓,父亲大人还有当地官员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
“不会吧”杜三娘吃惊地说:“伯父是工部尚书,还有地方官员协助,他们敢不从命?”
崔梦瑶笑着说:“又是劝又是拉,人都抓了好几个,就是死也不退,作动大一点,一些老者就以头撞石,以死明志,一下子撞死了三个,再说这一族人还是有点名气的,也算是名望门族,投鼠忌器之下,谁也不敢动了。”
胡欣好奇地问道:“那最后呢,最后还迁不?”
“当然要迁啊,不迁那水利工程就没法完工啊,皇上怪罪下来,谁能吃得起。”
“那用什么办法?”
刘远在一旁插话道:“我猜应是找人寻了一块风水更好的墓穴供他迁坟所用,这样才完美解决吧?”
“相公,你怎么知道的?”崔梦瑶吃惊地说:“你也听说过此事?”
“猜的”
刘远摇了摇头,这些方法,其实并不算多高明,都说得那些人那么刚烈,又有背景,自然要用温和的方式去解决,像后世的那些拆迁,不是都说得天花乱坠的吗?当然好与不好,还得看最后的结果。
“唉”一旁的小娘突然小声地叹息一声,眉头深锁。
“小娘,你怎么啦,怎么如此眉头深锁的?”刘远一见,连忙问道。
小娘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小声说道:“亡父生前,说祖父为人最是固执,就是家族最困难之时,也没接受亡父的捐赠,都说祖父的性子,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那种,此事如何是好?”
很明显,小娘对崔梦瑶的那番话有所感触,这才叹起气来。
刘远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世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放心,一切包在师兄身上,好了,祠堂就在前面,我们出发吧,拜完祠堂,再去扫墓。”
“嗯”
小娘对刘远的话深信不疑,刘远说行,那就肯定没问题了,闻言小声应了一声,跟着大队前进,不知觉间,那俏脸上又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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