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声老贼,右一句老杂毛,再加上那番无可挑剔的说辞,几十年积下的声望,被刘远打击得体无完肤,那刘德魁气得全身直哆嗦,牙关直颤,差点没气得吐血,想反驳,可是偏偏一句也说不出来。
“任尔口吐莲花,只要.只要我刘德魁当族长一日,你就别想进祠堂的一步。”实在无话可说了,两者的矛盾根本不能化解,气羞成怒之下,刘德魁干脆耍起了无赖。
不见棺材不流眼泪,还真当自己麾下的这些扬威军是吃素的?
刘远都已经够克制的了,没想到还是被这老货一再挑战权威,好像自己的将军之名是虚的,开国子爵也像白菜一样不值钱,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就在候军、关勇跃跃欲试地等刘远的命令时,刘远突然看着崔梦瑶那双期待的目光,那双又大又漂亮的大眼睛,犹如宝石一般美丽,好像会说话一样,刘远一下子想起她说过的话,于是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是自己不顾影响、不怕别人非议,也得顾及一下身边人的感受才行。
刘远眼珠转了转,看了看一副视死如归的刘德魁,再看看跪了一地金田刘氏的族民,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金田刘氏的意见?”刘远扭头问道。
刘德魁把腰一挺,很自信地说:“我是族长。这当然是代表金田刘氏近二千口的意见。”
“哦,是吗?”刘远冷笑地说:“不过。我想乡亲们不会感激你,相反,他们会怨恨你。”
刘远这番话有些突然,刘德魁楞了一下,有点奇怪地问:“此话何解?”
“皇上金田作为本将的封地,食邑五百户,也就是说,金田所有的人家都是本将的封户。你们的税赋还有劳役全是我说了算,本来我也没那么多仇恨,最多眼不见为净罢了,过去三年那税赋也只按寻常标准,并没有多收,可是现在不同了,本将还没找你麻烦。你却要多管闲事,给我难堪,既然这样,那好吧,本将成全你,金田所有的封户。因为你的固执,将会大副加税、加役,你说他们是感谢你,还是会怨恨你?”
一说到税,刘德胜面色一寒。咬着牙说:“你.你真的做得这么绝?”
刘远还没说话,一旁的候军冷笑地说:“将军大人怎么做。还要你教不成?你们都是将军的封民,要弄你们,还要看日子不成?”
此时崔梦瑶走了过来,指着那些跪着的人,小声地说:“相公,这些人当中,不少是无辜的,有一些老弱病残,快要抗不住了。”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几个摇摇欲坠,毕竟从跪下到现在,也有些时候,再说现在是夏天,艳阳高照,气温很高,一些上了年纪的,身体都在晃了,明显是体力不支,刘远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向关勇打了一个眼色,关勇马上回意,大声对众人说:“刘将军说了,都起来吧,不用跪了。”
刘远最恨的就是刘光和陈贵枝夫妇,然后就是背后给他们撑腰刘德魁,可是他们,二个装“死”,一个早早就站了起来,跟刘远理论,罪魁祸首都没受罪,反而让别人替他们受,自然也没这个必要。
“谢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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