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机会,要是抓了其头目,马上就是万户长,这可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他可不愿错失这个机会。
“你们也去吧,无论哪个完成,同样可以得到刚才本赞普许下的赏赐。”松赞干布对殿内其他心腹爱将也挥手道。
这是吐蕃的特色,松赞干布是名义上的共主,而在各自的领地里,那吐蕃青壮只听从其领主的命令,看着跃跃欲试的手下,松赞干布挥挥手,让他们也去建功立业。
人手多一点,把握也大一点。
地高官厚禄面前,一众人早就眼红了,闻言一个个告辞而出,自备兵马,各自追逐自己的荣华富贵去了。
等众人都退出了,大殿上还有一个人在战战兢兢地跪着,此人正是负责看护神鸟苑的普布百户长,他自知罪孽深重,没有松赞干布的命令,还真不敢起来,看着这个手下,松赞干布目露凶光:要不是他的过失,现在早就利用海冬青来传递消息,不用只是用烽火和钟声传递消息,没了神鸟,松赞干感到,自己有如少了一双眼睛一般。
不过一想到普布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率兵回援皇宫,忠心可嘉,再说现在战事四起,此刻也是用人之际,再说普布身上也是战功累累,一想到这里,那份杀心一下子淡了很多,不由冷哼一声,转头回后宫去了,也不理跪拜在地上的普布。
普布一脸羞惭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没有松赞干布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行动,不过,他的眼中也露出一丝侥幸的目光
而内室内,松赞干布捡起一块被火药炸飞的碎石,脸色阴沉,这种超时代火药所营造出来的爆炸后果,是他很难想像的,对他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刚才他说得斩钉截铁,实际上心里却没有底,这种非人力所能做到的事,给他内心极大的震憾,摸着那尖锐的边角,松赞喃喃地说:“难道,大唐真有上天庇佑不成,后悔啊,本想让苯教相互损耗,没想到”
就在松赞干布一脸阴沉之时,刘远意气风发地骑在骏马上,饶有兴趣举目看着四周的雪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残阳如血,在这号称离太阳最近的国度,只感到天无限的宽,地无限地广,新鲜的空气冲在肺部驱走心中最后一丝苦闷,那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雪峰上,折出让人迷离的七彩光芒,令人感到大自然的无限魅力,好像展示着大自然神奇,也好像是在彰显众人的功勋和荣光。
毫无疑问,今天是属于刘远和他麾下的扬威军。
一行五十人,不但深入“虎穴”,还得了“虎子”,几十人不但敢直闻吐蕃的心脏地带,还真如刘远所言,干了几票惊天大案,血洗洛桑圭、救出吐蕃公主,还暗中挑拨吐蕃的苯佛之争,在逻些城引发暴动,最玄乎的,几个人就敢在逻些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货,公然行凶,估计回到大唐说出去,能把别人吓晕。
做军人的,没点威风史怎么行?不过论起威风,有哪个又能像扬威军如此辉煌?
不客气地说,众人可是第一批杀进逻些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物,难怪一个个一路上笑逐颜开,差点没把刘远当神拜了。
“将军,你看,狼烟。”赵福突然指着身后大声叫道。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逻些城方向升起了很多条又黑又粗的烟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壮观,不过,刘远知道,这个肯定与自己一行人有关,说不定,那是死神在向自己一行人挥起的镰刀。
“快,全部加速,先汇合血刀和公主,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大唐,十有八九,吐蕃人要有动作了,此地不宜久留,离得越远越好。”刘远一脸凝重地说。
众人这才发觉,自己好像高兴得早了一些,虽说立下奇功,但是现在还在吐蕃的腹地,别人的地盘,小命还没保障呢,于是众人收起兴奋之色,不惜马力,全力赶路。
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终于在第二天响午时分,看到前面二十多骑护着一辆马车的队伍,一看到那些士兵背后的披风,众人一下子沸腾了:终于追上先头部队,顺利汇合了。
看着围在中间的那辆马车,刘远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用力一甩鞭,驱马朝前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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