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了,如果,少主听出候君集的弦外之音,不恋战,早点想办法回大唐,甚至不收这些乌合之众,跟在那个智计百计的刘校尉身边,也不会出事了。
临出发时,把一切都安排好,甚至连失败后,允许投降都预先安排好了,可是有一件事他们没有算周详,那就是长孙冲迂腐和好胜,还有宁死不屈书生意气,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猴叔,我,我好了。你可以.起来了。”长孙冲幽幽地说。
猴叔马上站起来,看到长孙冲己经写好了遗书,装好了信封,这里没有火漆,为了保密,他还用长孙一族特有的捆绳法,很巧妙的地捆起来,这种结,是死结,只有长孙一族的人才会结。要想拆开,就得剪断那断红绳,那信封上还写着父亲大人亲启的字样,看来,他有一些很隐秘的话不想让外人得知。
“猴叔。拜托.你了。”长冲孙吃力地说。
写完了遗书,交待了后事,好像把他身上的气力都抽空了一般,他的脸又变得苍白如纸,现在的他长孙冲,就像一盏风中的油灯。扑闪扑闪的,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不,不,少主,是老奴保护不周,才让少主受伤。真是万死也不能抵我的过失,少主放心,待老奴把封书信送回长安,交到主人手中,老奴我也会以死谢罪,到时我就可以下去陪少主了。”猴叔有点坚毅地说。
对一个护卫来说,受伤只是替自己积累功勋。而保护的人死了,而自己还活着,这可是一件耻辱。
长孙冲摇了摇头:“不,不,猴叔还有那三位保护我的叔叔,舍生忘死,不知多少次救我于危难之间,长孙冲又岂会不知好歹,怨恨于你呢,只能说世事无常。我福浅命薄罢了。”
“少主.”猴叔都不知说些什么了。
“这是我麾下.从将士的功勋册,我,我把他们所立的功都记下来了,虽然他们死了,但他们的功劳不能抹杀。你给皇上送上,让他优抚那些英勇将士家的老少,千万不能丢了。”
“是,少主。”
“哦,对了,最最后一战,陆广校尉英勇杀敌,这笔功劳我还没有记,你就替我记吧。”
“是,少主,我一定照办。”
交待了后事,长孙冲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可以说安排妥当,就是死,也走得安心了。
长孙冲开始急促喘起气来,好像呼吸很吃力一般,他突然问道:“猴叔,你说,我,我像个男子汉不?”
“少主英勇杀敌,保家卫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
“那,那,长乐公主会替我开心,认同我吗?”
“认同,肯定很祟拜你的,美女自古都是很祟拜英雄的,少主,你是一个大英雄。”
长孙冲一下子坐正了起来,哈哈一笑,大吼一声:“十八年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说完,“砰”的一声闷响,他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在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呐喊,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死的时候,他反而有种超然的安祥。
英年早逝。
“啪”的一声,正在喝热茶的长孙无忌突然一不留神,手里精美的茶碗砰的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心里泛起一股很悲伤之感,一种不祥的兆头在心头升起
而几百里外的营地里,程怀亮却在大碗吃酒,大块吃肉,然后和一众心腹看着那些衣衫破烂得不能掩住自己窈窕身材的吐蕃女子在跳舞,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在这里,可以没有王法,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快活逍遥,简直有点乐不思蜀了。
“报,程将军”
“说”
“斥候己收到候将军留下的最新命令。”
程怀亮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说:“什么命令,快说。”
“只有四个字,(权宜行事)。”
权宜行事?程怀亮稍思索片刻,马上就领悟了,激动地说:“好,终于可以回家了,来人,把队正以上的人,都叫到这里来,我们要开会怎么走。”
“是,将军”那斥候闻言也大喜,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可是,正当一群人想着如英雄一般衣锦还乡的黄梁美梦之时,谁也也没有注意到,在寒风习习、雪末飘飞的寒冬时节,有一只高傲的海冬青,正在营地的上空来回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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