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辛苦种的“花”,自己摘了;而自己好不容易种出的果,崔敬给摘了。
得,又算打个平手吧。
刘远还真拿这个老小子没办法,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斗法,不过一直都是他占便宜的多。
就在刘远想着怎么开口跟崔敬说自己和崔梦瑶拜堂成亲的时候,崔敬突然一脸严肃地说:“刘远,老夫有几句话还是要点醒一下你。”
“岳父大人请直言。”
“士农工商,这是不变的定律,你好不容易才脱商为仕,虽说没有成为想像中的文官,但也有功名在身,诚然,你有一手令人惊叹技艺,但也不能过多在别人面前显露,以免打上匠师的名号,工匠虽说比商人高一等,不过还是被人看操贱业之人,传出去,对你的仕途大为不利。”崔敬苦心婆心地劝道。
当你没能力去制定规则或改变规则时,你只能尊重规则,没有把握的抗争,不仅徒劳无功,还会枉送性命,当然,对崔敬来说自古使然,没有必要去改;而刘远则是没权没势,也没惊天的武艺或力量,就是想去改,也无能为力。
“岳父大人,那帮别人修补首饰这些,是不是也不能做?”
崔敬摸摸胡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个当然,如果没必要,最好不要碰,你现在年纪尚轻,人也算精明,再加上我们清河崔氏的能量,仕途自然不可限量。”
“哦。长孙皇后托我修补一件首饰,修到了一半。我明天让人给她送回去。”刘远一脸“受教”地说。
“什么?”崔敬大吃一惊,焦急地问道:“什么?皇后娘娘找你修补首饰?”
刘远点点头说:“嗯,是长乐公主她们送来的,岳父大人说得对,为了仕途,不能修,最好碰都不碰,我明天找人给她送回去。”
崔敬忍不住轻敲了一下刘远的头。没好气地说:“别给老夫装犊子,赶紧修,有多好修多好,皇后娘娘的东西,可不能马虎,对了,修好后。拿来给我,我让你姑姑给皇后娘娘送去,这样一来,也可以借机亲近。”
“这些不是贱业吗?还做?”
“那也得看情况啊”崔敬白了刘远一眼,明知他在闹小孩子脾气,不过看在宫里做才人的妹妹份上。又好气又好笑地哄着他说:“英雄莫问出身,刘皇叔还是鞋匠出身?我清河崔氏也不嫌弃你是一个商贾出身呢,对吧?人生处世,最重要的上进、变通、果断,记住。做好了,你就送来崔府。让你那做才人的姑姑也能在皇后娘娘而前露露脸。”
不嫌弃?
说得比唱还好听,要不是种种误会,再加上崔梦瑶的无代替代性,估计刘远此刻早就人间蒸发,哪里还站在这里,在清河之时,为了让自己把身边的小娘和杜三娘赶走,那老小子还把自己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的,要不是自己的行李里有吃的和喝的,估计就真的做春儿口中那个“兔子”了,他的话,刘远最多只信一半。
刘远马上趁热打铁地说:“那岳父大人,那我和梦瑶的事”
“过完年,我再找个高人择个良辰吉日,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崔敬半真半假地应付着。
没有确切的消息,回去后,估计小娘和和杜三娘又得失望了,刘远也没办法,快过年了,现在想操办也操办不了,只好郁闷地应了一声。
又随意聊了几句,崔敬摆摆手说:“好了,我们出来有点久了,回去吧。”
刘远回去的时候,只见案几上己经放着几首己经写好的诗,崔尚等人一边看,一边评头品足,偶尔发现佳句,还会小声诵读出来。
“三弟,小远,你们翁婿两人聊什么这么久?”崔尚看到二人走了回来,有心打趣地说。
“没人,只是听岳父大人教导。”
崔敬笑了笑:“大哥真会开玩笑。”
“好了”崔尚笑着说:“现在家中的子弟差不多都写完,小远,你去案几哪里挑一首你觉得有意思的诗点评一下,也算是提携一下族中的后进。”
“不敢,谁不知崔氏的子弟,有名师大儒口传身授,一个个都精通文墨,指点谈不上,最多就是切磋一番好了。”
刘远客套了一下,也不再矫情,径直走在那案几上面,认真地看起那些诗作来,而由崔尚亲自点名的徐鸿济,则一早就在认真的挑选,看样子是准备好好地出一番风头了,看到刘远也走了过来,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看刘远,不过倒是向旁边退了一点,算是给刘远空出一块地方。
也不知是有意相让,还是实在不愿和刘远走得太近。
刘远看着那些诗作,心中不由暗暗点点头:虽说时间不多,命题也有点苛刻,不过有名师大儒指点,再在崔氏长辈的悉心栽培下,那作出的诗的水平不差,还有二首写得还不错的佳作,不过内容就径直分明。
自古忠孝两难全,用这个作题,也作为诗的起始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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