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极大的恩宠。
才半年多的功夫,一个操贱业的小商贾,不仅抱得美人归,皇上亲封,一举做了六品校尉,还连逾二制,着绯红官服,佩银鱼袋,天啊,这是多大宠爱,一时间,就是徐鸿济也傻眼了,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姑老爷,姑老爷,你没事吧?”那老门子小心的问道。
“没事”徐鸿济把手里那一把铜钱伸到老门子前:“诺,过年赏你的。”
“是,是,谢姑老爷赏赐,谢姑老爷赏赐。”那老门子又是点头又是赔笑地领了赏。
徐鸿济心道,还是这老门子见得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前途无限,所以特地来讨好自己。不像那几个家奴,好像目中无人,眼中只有那个操贱业出身的家伙。
可是徐鸿济还没想完,只见那老门子毕恭毕敬接到铜钱后,看也不看,随手放入怀里,一边走一边叫道:“姑老爷,你没事吧。刚才老奴腿脚不灵便来慢了,你们这些家伙,手脚放轻一点,可别碰损了姑老爷.”
徐鸿济感觉,就像寒冬腊月,让人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
就是都是姑爷,本以为还会有人看重自己。知道自己前途无量,没想到唯一凑上来的老门子,也是因为腿脚不灵便,又看到实在没人应付自己,这才凑上来的,特别是接到赏钱后。看也不看就很随便塞进怀里的动作深深刺伤了徐鸿济的心。
很快,他就明白待遇的差别在哪里了:
“哟,金豆子?姑老爷真是太客气了。”
“姑老爷对小的真无话可说”
“就是,就是,真是太慷慨了。”
“姑老爷。姑老爷,我。我,我谢姑老爷”
徐鸿济扭头一看,只见刘远拿出一个钱袋子,拿着黄澄澄的金豆子正在派放,那些家奴围着他,一个个笑脸如花,不停在恭维讨好着,而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暗生羡慕,不过脸色上还是装着厌恶之色,小声骂了一句:“哗众取宠,哼。”
也懒得这里作陪衬了,大步往里面走,有了刘远那金豆子的比较,自己这一袋子铜钱就拿不上台面,难得大方一次,随手与了给守在门前不能随便乱动的守卫:“你们拿去分了。”
“谢姑老爷”那守卫多是军人出身,并没有门子那般会说话,徐鸿济一大袋子铜钱就换了几个字,心生一丝不快,不过也无可奈何,阴着脸径直往里面走去。
两个姑爷头一回交锋,自己完败,还是完败在自己最想打败、最输不起的人身上。
刘远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最近财运亨通,小娘也有心替刘远造势,弃银豆子,改为金豆子,这样一来,就大受那些下人喜欢,其实刘远刚下马车这时,那些眼尖的门子就看到他打赏的,赫然是金豆子了,一个个,能不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吗?
散了一圈金豆子,收到无数祝福,又拒绝了一个家奴背自己进府的好意,解说自己只是滑一下,没什么大碍,这才一脸笑容,施施然走进崔府。
要不是家主有规定,这些门子家奴都想打开中门,让刘远大摇大摇进崔府了,与徐鸿济的待遇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等徐鸿济和刘远两位姑爷进去后,那些门子家奴马上就小声音议论开了:
“好家伙,都说刘姑老爷大方,真是吹的,那金豆子少说也有五钱,哥几个也算小发了一笔。”
“那是,那是,你那天休息不知道吧,大管家亲自派人给他送了十几箱东西,压得扁挑弯弯的,后来有份抬东西的老四回来说,啧啧,那十几箱,全是黄金白银。”
“这事我也听说,据说是他出的主意,老爷们狠狠赚了一大笔呢。”
“真是人比人得怂,货比货得扔,那个徐姑老爷,平时眼高过顶,鼻孔朝天,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看,平时又是极为吝啬,打赏都是给铜钱,都把咱崔府的下人当成要饭的了。”
“吁,别吵,这种事不要在这里说,估计你不知道吧,他老子就是礼部一个小官,和礼部周尚书是一个货色,顽固不化,本来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平时又清高,该收的例银也不要,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能大方就怪了。”
“正是,我老子教过,忠忠直直,终须乞食;奸奸狡狡,有煎有炒。”
又小声议论了一会,这门子家奴才散了,不过一个个喜上眉梢,不时摸一下那金豆子,生怕掉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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