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梦瑶还是没舍得走,从马车消失的方向,倚柱相望,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我们回吧。”崔梦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扭头往自己绣楼走去。
春儿撇撇嘴道:“小姐,你明明想送他的,为什么就不去送一下,反而躲在这里。有什么害臊的,你们都交换了庚帖,有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没人笑话你的。”
崔梦瑶淡淡地笑了笑道:“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小姐。你很久没去看梦兰姐了,听说她的肚皮又大了,你就不想去探探亲吗?”春儿的目光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大姐?”崔梦瑶马上想起一个笑容满面。待自己很好,经常派人给自己捎来异域各式玩意的大姐,不知道她,现在在长安可好。
咦?长安?崔梦瑶眼前一亮,扭头看着春儿一副鬼精灵的样子。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嗯,探探大姐也不错,不过此事还得询问过父亲大人的意见才行
“笃”“笃”“笃”
“啪.”
刘远一行,沿着官道,一路狂奔,马休人不休,一到对应的驿站,马上就会替换最好的马,最有经验的车夫。马不停蹄,直奔长安奔,细心的刘远看到,每到一个驿站,那车夫的第一件事是找驿丞登记时间。经过询问下才知道,每一段路程,都会有规定的时间,不由缘由。只看结果,规定得极严。若是不在规定时间内到达,那得吃板子的,不过提前到达的,好像也有一点点奖赏。
难怪一路上,那车夫好像玩命一样赶车,根本不用黄公公催促。
马车又大又舒适,舒适到,刘远可以平躺着舒舒服服地坐下,里面有酒、有肉、有果品,除此之外,还在里面准备了几册古典,以供解闷之用,刘远对此非常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整辆马上只有自己一个,别说有美婢侍候,就是赵安也不许上车。
用黄公公的话来说,那马车本来就重,再多坐一个人,就影响速度了,再加上事情突然,赵安的年纪也大了,刘远怕他身体受不了折腾,也就不带他去长安了,只是托人给他带话,先呆在清河城内,筹备墨韵书斋的分号。
最佩服的,就是那此一路骑马保护的御林军了,一路上人不解甲,吃在马上,睡在马上,一路那么遥远。这些士兵竟然扛得住,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扛过来的,听黄公公说,这些人都是军队精英中的精英,上到战场上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身经百战的英雄,刘远听了好生佩服,几次邀他们上来休息一下,可是他们都坚决婉拒了。
军令如山!
御林军不愿上来,那黄公公,倒是经常不请自来,找刘远下棋。
很明显,他看到刘远身上的潜力,看中刘远身后支持的崔氏,有心和刘远搞好关系,而刘远也想通过他,了解一下长安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等等,不知道黄公公是收了银子还是有心卖弄,一边下棋一边兴致勃勃地谈着,把一些风流轶事什么的,都饶有兴趣地告诉刘远,以示自己的消息灵通。
“嘻嘻嘻,小郎君,这一盘胜你二个半子,又是咱家羸了。”黄公公把手里的棋子放下来,那脸笑得如一朵菊花一样,得意极了。
“黄公公果然好棋力,刘某佩服。”刘远把一块大约二两的碎银放在棋盘之上,笑着说:“黄公公,这是你的彩头。”
一看到那碎银,黄公公眼前一亮,手一抄,那碎银己到手里了。
“嘻嘻嘻,是小郎君承让了,咱家就却之不恭了,嘻”
可惜,刚开始以为刘远棋力很强,一盘只说二两的彩头,要是说五两,十两的,说不定现在己经发了,黄公公一边把碎银揣到腰里,一边暗叫可惜。
刘远心中也冷笑道:不过是二两碎银,就高兴成这样,不是想从你哪里了解长安,谁想和你这种不男不女的阉人下棋什么的,特别是笑,那尖尖的嗓音,听着心里就寒碜,而且.
突然间,正在得意间的黄公公身体一个激灵,打了一个颤,很快,就有一股屎躁之味传来,那黄公公面色一紧,连忙吼道:“停车,停车,咱家要回自己的车。”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刘远。
等黄公公走后,刘远连忙把马车的窗帘子全部推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把马车里的尿躁之气散去。
像黄公公这种阉人,割了那“子孙根”,平时小便都不能自主,只能用厚布放在哪里以作吸尿之用,所以经常有一股尿躁之味,为了掩饰这股味道,他们都会佩戴香囊,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所以说,并不是所有的太监都是喜欢把自己当成女人,也算是难言之忍。
未来老丈人英明,刘远心里暗暗赞叹道:明明是要自己和多和黄公公交流,还是准备了两辆马车,一人一辆,现在想想,幸好啊,要是天天和这样的一个阉人在一起,光是那股味道就受不了,要是他再在自己面前换那布的话
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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