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叔侄的鼻腔,那是一种很吸引、很柔和的酒香,一下子就把两人肚子里的酒虫都给勾了起来。
光是这酒的香味,就相当不俗。
崔尚书的口水差点就流了出来,双眼盯着那坛子不放。看动作,好像想把它抢过来一样。
刘远也不吊二人的胃口。不用奴婢,亲自替两人各倒了一小杯,崔刺史看到,那酒的颜色好像山上的泉水那样清澈,经过杯子的碰撞,厅里的酒香更浓了,一旁的崔敬鼻翼动了动,好像拼命吸空气中的酒香一样。
倒完后。刘远也不说话,只是对两人做了一个“请”姿势。
崔敬有点急不及待地拿起那酒杯,轻轻放在鼻了闻一下,酒香怡人,那种奇特的芬芳,好像让人闻到都陶醉了一下,光是闻就是一种享受。闻了一下,轻轻放在唇边,小抹了一口。
“嗯?”
崔敬的眉头一皱,脸色一变,那白净的脸升起一丝红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杯中之物,把杯子一往嘴边一送,一仰头,一口就把酒给干了,接着闭上眼。脑袋轻轻晃了晃,好像还回味那酒的味道。
“好!”一旁的崔刺史对刘远伸出大指指赞道:“这酒好。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入口柔,一线喉,酒劲绵绵悠长、后劲十足,喝了让人平添一种豪迈之感,口感丰富、酒味独特,虽说和天府香有点相似,可是又远远优于天府香,不错,不错,真不错。”
崔刺史一共用了三个“不错”来赞美刘远这酒。
“喝了这酒,感到平日所喝的酒都像白开水了,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扬州,还有如此佳酿。”崔敬盯着崔刺史,有点不满地说:“有这等好酒,也不懂得孝敬一下你三叔,真是白疼你了。”
还说尊敬自己,明知自喜欢喝酒,也不送差人送上几坛,崔敬一下子有点不爽了。
“三叔,冤枉啊”崔刺史差点想给他跪下了:“那天府香,我己差不往老家送了一马车,这酒虽说有天府香很像,但是在颜色、口感、味道方面又略有差别,老实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品尝呢。”
崔刺史说完,白了刘远一眼,好像在埋怨刘远为啥有这么好的酒不早点上贡给自己,害得自己被骂。
“尚书大人,这不关刺史大人的事,这是刚刚才研究成果的,刺史大人说得没错,他也是第一次吃这种酒。”刘远连忙帮崔刺史开脱道。
崔刺史也连忙站起来,一脸认真地说:“既然三叔喜欢,以后小侄会常差人给三叔送去。”
“那还差不多,坐下坐下,都是自家人,还信你不过吗?”崔敬笑咪咪地说。
“三叔,再多喝几杯。”崔刺史一下子从刘远手里夺过那坛特制的天府香,恭恭敬敬给崔敬再次把酒杯满上。
崔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对崔刺史更为满意。
昨晚给自己贴心加了一个“枕头”,今天与自己一唱一和,表现得相当有默契,最重要的是,观察入微,有些事甚至眼色都不用,他就会自己要什么,和这样的自家侄子在一起那感觉的确不错。
就这一个小插曲,四个婢女一字排开,托着四个热气腾腾的菜上来了。
“小远,这四个菜,又有什么名堂?”崔刺史笑着问道。
一进这宅子,刘远就给二个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以刘远说法,那冷盘是前菜,这热盘才是正菜,那几个婢女还没走近,崔氏叔侄己经闻到那菜的香味了。
不知道,刘远这次又给二人有什么惊喜。
“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回锅肉、开水白菜”刘远一一介绍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两位贵人来访,没有好好准备,还请尚书大人、刺史大人见谅。”
在唐代,像猪、鸡这些肉类,只能是下等人吃的食物,猪形象不佳、坑脏,被士族上流所抛弃,鸡太普遍了,又好养,只是平民百姓家所食,像士族大夫、上流贵族所喜欢食用的肉类是羊肉、鹿肉等,就是皇帝奖赐,也多是赏牛羊,而不是猪鸡。
要是刚刚上这些肉食,说不定崔敬就不吃这等低等的食物,不过有了前面铺垫,崔敬倒也不客气,不用刘远相邀,直接就动筷挨过品尝了一遍。
很快,崔敬的脸色就变了:这些菜都极为美味,一样比一样好吃,一样比一样精细,就是自己有幸参加几次御宴,那厨子做的东西,也没这般精妙、美味,自己差点把舌头都吃下了。
和刘远一比,崔敬觉得,自己每天吃的,简直就是猪食了。
我的天啊,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弄出这八个极品的菜?
尼玛,崔敬一下子就妒忌了:名下产业众多,听说订造一件首饰的银子就数以千计,名下产业日进斗金、身边美色成群、住豪宅、吃得精细住得舒适,什么逍遥椅、沙发等东西,舒服透了,自己堂堂清河崔氏的三老爷,出入朝堂的工部尚书,人不够他逍遥、连吃住还比不上他那个小小的商人。
他过的,才是极品的生活,极品的享受。
崔敬很快又愤怒了: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好,丫的不带我家梦瑶来享享福,敢让我女儿一个人在清河受委屈?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