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此子没死?这不是拿我阎罗殿开玩笑吗?”薛自雄冷声说道。
“呵呵呵,殿主可真是误会我的一番好意了。如殿主所说,那少年乃是阎罗殿之耻,我又怎么会拿此事开玩笑?”
“哼!”薛自雄仍是不信。
书生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殿主不信也罢,我想阎罗殿在北境也有不少耳目,若是他在北境出现,殿主迟早会知道此事。不过我想着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强。”
“如若阁下所说属实。为何要特地告诉我?我阎罗殿好像与阁下素昧平生,毫无干系。”薛自雄说道。
“毫无干系,就不准我帮阎罗殿一把?您既然为一殿之主,这点眼界还是有的吧。”
“就算我信了阁下。那个叛徒有秘术提升修为,连指玄武夫都能杀掉。我阎罗殿拿此人也不好办,不谋划一番,想杀他绝不可能。”
“这个殿主不用担心。此子虽然在无迹崖顶能够斩杀四位阎罗,他的修为乃是借了他人的,现在嘛,虽然未死,武阶连金刚都不是。阎罗殿刺客众多,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凡胎阶武夫都杀不得了吗?”
听到书生的话,薛自雄思量了片刻。
“我如何信阁下之言?”
“不用你信我。我只是来告诉殿主。至于殿主如何做,那就是阎罗殿之事,我不会插手。”
薛自雄看向这位书生,此人接连告知自己关于李道禅的秘密,反而让他更加担忧。此人到底是谁?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又为何告诉他阎罗殿?
“殿主不用在心里猜测。我的身份,殿主查不出,也不用知道。只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罢了,至于我为何知道这些事,我自然有手段。”
薛自雄心中一惊,转而笑道:“哎,阁下何出此言,若是阁下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阎罗殿可是欠了阁下一个人情。”
“人情不人情,这个不必说。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殿主只需知道,我并没有害阎罗殿的心思就成。况且,如果我真的对阎罗殿另有所图。殿主也拦不住,我说的可对?”书生抬头迎向薛自雄的目光,薛自雄只感到背后一凉。
“呵呵呵,阁下说的是。”薛自雄急忙笑着说道。
他刚才感到眼前书生对他产生一丝杀意,那股杀意虽然一闪即逝,可却无比真实,让他毫无反抗之心。
“行啦,事情也说完了,茶也喝过了,我想殿主也不会留我吧?”
薛自雄急忙赔笑道:“阁下说的哪里话,既然来了阎罗殿,又是出于好心,就是我阎罗殿的朋友,阁下何不多留片刻。正好我在武道之上也有不少疑惑,想请教阁下。”
书生站起身,说道:“算啦,算啦。我在阎罗殿多待一刻,殿主心中没有探讨武道之心,反而会生出疑心。”
“阁下莫要误会,江湖险恶,你我既然是练武之人,怎能不知这个道理。我虽然心有疑惑,但也只针对非分之想的小人,又怎敢对阁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望阁下见谅。”
“殿主说的没错。不过我以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你说呢,殿主?”
“阁下说的是,如阁下的武道境界,怕是在江湖之上,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书生哈哈大笑:“唉,都说了,我只不过是个书生,打打闹闹的事情,我这人不太喜欢。”
薛自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书生背着双手,向殿外走去:“哦,对了,殿主闲时不妨多看看书。”
“为何?”薛自雄竟然有些糊涂。
书生脚步未停:“因为啊,我这武道修为就是从书里看出来的。”
听到书生的话,薛自雄愣在原地。
等到书生走出大殿,他才起身说道:“阁下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