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是江湖中人,不问朝政。但是你想必不会不知,当今的河洛公主,乃是长公主亲生女儿,长公主又是一手将当今圣上推上龙椅之人,树大根深,她的身边可是有不少境界极高的护卫,谁人能够得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用的东西。”
薛自庸嗤笑一声:“我是没用,要不然又怎么会是您的弟弟。”
薛自雄一拍石椅,冲到薛自庸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若你我不是亲兄弟,我早就已经杀了你。”
薛自庸面色通红看着薛自雄,脸上笑容未变。
薛自雄将他摔在地上:“你说的也没错,刺杀驸马,确实难办,不过我已经答应雇主,帮他杀一人,算作补偿。”
“那便和我无关,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薛自庸从地上爬起,径直向石室外走去。
薛自雄横门冷视薛自庸的背影,一掌将他刚才所坐的石椅一掌拍碎。
夜晚时分,薛自庸回到住处,他站在窗前,轻声问道:“殿主准备杀谁?”
“乃是兵部尚书。”
“为何?不会因为政见不合,或者是因为兵部尚书参了戊子念几本吧。”薛自庸缓缓说道。
“属下不知。”
“如果我出城,定会遭到薛自雄的怀疑,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去亲自问一问兵部尚书为什么戊子念要杀他?”
“大人,为何冒险?”
“你我作为皇上的隐卫,既然是他戊子念对此人产生杀心,我们理应查明,可有什么问题?”
“大人说的是。但当初陛下吩咐我等只需暗中监视,不可出手干预。”
“不要再说,难道忘记了我的话便等同于圣旨了吗?”
“属下遵命。”
薛自庸手掌扶在窗沿上,轻声念道:“兵部尚书,戊子念?到底有什么秘密?”
薛自庸之所以想要打探,是因为兵部尚书与戊子念虽然表面不合,但实则一派。兵部尚书只不过是戊子念的一个傀儡,兵部尚书明面上与戊子念唱反调,无非是因为戊子念担心皇帝心生他功高盖主的念头,而下的一手虚招。
戊子念极力排斥党羽之外的其他的官员,连进京上谏的士子都不放过,可见其势力之庞大,手段之狠毒。而当今圣上虽然文治武功出类拔萃,但是对于他一个两朝元老,又是当年的扶龙功臣,实不好就此下手除掉。再加上戊子念的这手虚招,更加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但是,为何戊子念会狠心将自己多年的一个棋子就此除掉,这里若不是有天大的隐秘,戊子念是万万不可能对兵部尚书下手。
而今,圣上体弱多病,太子又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戊子念早动了辅佐这个无用太子继承龙位的心思,妄想做一个三朝元老,把持朝政。按理说,戊子念更不应该自斩臂膀,只需静等即可,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心急?
天空一道惊雷,下起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