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便听到敲敲打打的声响,有百十号将邪族人正在洞穴之中打造兵器,只是他们所打造的全然相同,都是马刀。
这马刀好认的很,乃是北蛮独有的制式,将孤龙来到此处,并无一人与他打招呼,各自忙碌手中的活计。将孤龙对此习以为常,他继续向里面走去,来到一处安静的石室,而石室中作何一位独臂老人,正是铸炎。
铸炎手中拿着一把马刀正在细细查看,头也未抬,说道:“今日为何来的如此晚?”
将孤龙坐了下来:“今日显得无事,便在山中逛了两圈。”
“只是你独自一人?”铸炎问道。
将孤龙随口一答:“不是,与我随行还有一人。”
“可是那个随老祖学武的小子?”
将孤龙笑了一声:“既然长老已知,为何还要再问?”
“哼!”铸炎突然将手中马刀轻轻一折,马刀便断成两截,他看着将孤龙,冷声说道:“老夫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和那小子走的太近,你权当耳旁风了吗?”
“长老既然如此说,我也想问长老一句,我已经告知长老,不用再拍族人暗中盯着我,长老又可曾听进去了?”将孤龙说道。
铸炎脸色越发难看:“老夫派族人暗中跟随你,你不知何意?而那小子虽是跟随老祖学武,但终究是个外人,你为何带此人去看屠狗刀?”
“长老何必多虑,只不过是瞧上一眼,他又不会将此刀带走。”
铸炎说道:“现在不会,你能担保将来不会?屠狗刀虽然有莫大的缺陷,但是我族将此刀放在那里,已经过了几百年,你难道不知为何?若是没了此刀,那么断剑山就不再是断剑山。这其中的干系重大,你居然看做儿戏?”
“断剑山何时都是断剑山,只不过将邪一族并不一定是将邪而已,这才是长老担心的吧?没了将邪一族,大不了断剑山再换他主,若是没了断剑山,将邪一族便无处可去。屠狗乃是断剑山风水大阵的阵眼,若是被他人拿走,断剑山便再无什么血祭所用的地气,怕是再也打造不出能摆得上台面的兵器来。”
“这话不用对老夫说,老夫自然明白。还是对自己多说说吧。既然身为将邪一族,变应该以家族为重。老夫知你对将邪一族流传下来的血祭铸造之法一直心怀不满,可若是没了将邪一族,你什么都不是!”
将孤龙哈哈大笑道:“长老这话当真是对我所说?别说离开将邪一族,就算我现在身处断剑山也什么都不是。”
“你!”铸炎指着将孤龙,一时说不出话来。
将孤龙站起身,对铸炎说道:“长老不用担心,虽然我对将邪一族心怀不满,也对血祭锻造之法颇为不屑,但我还是知道自己是将邪一族,若是长老真的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不利将邪一族的事情,那就请长老用族规一刀杀了我了事。”
“你以为老夫不想杀你?”铸炎咬牙切齿道。
将孤龙嗤笑一声:“长老怎会不想,只是长老不敢而已,莫说铸炎长老你,就是断剑山,也无一人敢杀我。理由嘛,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我乃是张淳风的后人。”
“不要以为老祖可以一直护着你。”
将孤龙将铸炎折断的那把刀拿在手中,说道:“刀不错,就是所遇非人。我不需老祖能护我一世,只需要现在能护着我,让你们不敢杀我便可。长老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也该去锻造兵器了,怎么说活还是要干的。”
说罢转身离开石室,只留下愤怒不已的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