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疑问,你不配问!”
报纸后飘来的一句话,让傅崇海哑口无言,喉间苦涩。
你不配问!
向来自命不凡,自诩血脉高贵的傅崇海,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被这句话伤得不轻。
时光倒退十年,也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今天有人就敢,而且还是个二十六七出头的年轻小子!而且他傅崇海心中有莫大的怨言,都不敢当面道出!
“那你侮辱总舵主的事呢?”
傅崇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在徐风出手之前,可是说过“魏天河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这事传到别的舵堂里面,让一些总舵主的狂热拥护者给听去了,你也不见得会太过轻松吧?”
傅崇海苍老的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
“你那番话,可是实打实的对总舵主的大不敬,就算那些总舵主的拥护者没找你麻烦,到时一顶‘目无尊长’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徐风也不好过!”
徐风眉毛一挑,“你这是在威胁我?”
傅崇海当即心头一颤,竟没来由的,心绪凭空生出一股恐慌,但他事关性命,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扯皮。
“当,当然不敢!”
“只不过,若是你今天亲口答应饶老夫一命,老夫可以当场立下誓言,不将你今天说过的一词一句泄露出去!”
说完。
他眼神满是希冀地看着徐风,同时,内心还不断感叹自己睿智依旧,老谋深算。
因为这一步棋走下来。
徐风差不多算是被他架到了台上,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按他傅崇海的方法来处理。
要不然,污蔑天武总局总舵主的罪名扣下来,谁顶得住?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徐某保守秘密。”
“甚至只要你发誓会将这句话说出去,今天倒是可以饶你不死。”
这时,徐风放下报纸,终于发话了,不过他的回答,却是令满是希冀的傅崇海有些意想不到。
“另外,你敢在徐某面前耍心思,这就是教训。”
什么?!
就在傅崇海有些懵然之际,徐风的食指已是微微抬起。
嗤!
无形的刀光划过空气!
傅崇海的双臂,刹那间,尽断!
没错,我就是要灭了你沈家。
当看见徐风带着满脸的森冷笑意,语气近乎冰寒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风华的神情仿佛如遭雷击,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名为徐风的年轻人大闹他沈家,又大费徐章地折辱他,原来真正目的是这个。
但。
沈家可是深湾第一豪门,你徐风说灭就灭?
沈风华死死盯着徐风,咬牙切齿道,“徐风,你别太过份了!把我逼急了,我们宁愿死,也要拉上你玉石俱焚!”
“首先。”
徐风漫不经心道,“根据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沈风华并没跟我谈论这个问题的资格。其次,”
徐风手指轻点腕表,“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我要的人呢?”
嘶。
此话一落,沈风华内心骤凉,他连忙垂首看了一眼时间,果不其然,九分钟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
若有若无的杀气逐渐从徐风身上弥漫开来。看到这一幕,沈风华瞬间蔫了下来,先前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去催一下。”
所幸,就在这时。
一位中年女子,在沈风华的手下堪称鲁莽的拉扯中,直接被粗暴地扔进了办公室。
女子面容看着即将步入中年,但依旧满脸的浓妆艳抹,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上下身皆是印刻着大标志的奢侈装束,左手支着一个亮晶晶的皮包。
此人,正是向平的前妻,沈玉玲。
沈玉玲一站定,当即想也没想,直接叉着腰,瞪着眼,指着手下的鼻子一顿訾骂。
“你们反了是吧,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我可是沈风华的妹妹,这么对我,你们还想不想混了,啊?”
沈风华见状,忍不住心头火起,心想老子都快死了,你还他妈的在这撒泼打诨,是嫌麻烦还不够大吗?
于是他忍不住怒喝道,“别他妈闹了,赶紧跪过来!”
“谁?!”
正在气头上的沈玉玲,一听有人这般出言不逊,准备别过头把这人一起教训了,可当她看清了沈风华的面孔时,表情愣住了。
“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华无瑕解释,强压着怒气道,“有些事待会再解释,你现在赶紧跪过来再说!”
沈玉玲只感觉莫名其妙,她嘴巴微张,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视线便被沈风华左臂处的狰狞景象所吸引了。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谁伤的你!!”
沈风华怒了,低吼道,“快跪过来!”
“什么啊......”
下意识地,沈玉玲被沈风华这副反应吓得倒退了一步。
但纵然她再淡定,此刻也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旋即,她眸子掠过四周,目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四下里,原本装潢奢华的办公室,因为徐、傅两人的交锋,早已变得狼藉一片。
她先是看见了地上双臂尽断,模样狼狈的傅崇海。
本来以她的地位,她是与傅崇海曾有过数面之缘的。但此时傅崇海的五官实在是扭曲得太厉害,再加上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就面目全非了,所以她并未将其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