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高校工作,徐风在兵部任职,一文一武,倒是挺好......”
成清:“......”
撮合之意,太过明显。
徐风顿时满脸无奈,没好气地给齐山夹了一只鸡腿,“齐叔,不好好吃饭,想啥呢!”
齐山闻言,顿时一脸的讪笑。
“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约莫四十分钟,饭桌四人,也差不多七八分饱。
齐山拾起碗筷,陡然起身。
他嘿嘿一笑,道,“我去客厅吃,你俩慢慢聊。”说罢,他朝北斗使了个眼神,便往客厅走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徐风的肩膀。
大有机会都给你了,要好好干的意思。
数秒后,北斗也一脸坏笑地起身,道,“那徐帅,我去陪齐老先生唠唠嗑,你......请慢用。”
徐风当即没好气地看了这两人一眼。
一唱一和,演双簧呢?
“这小子。”
徐风摇头,脸色有些无奈。
嘶。
饭桌上突然少了齐山这个话匣子,气氛顿时冷落不少。以致于齐山、北斗离开的这半分钟里,沉默的气氛,一直在饭桌上持续蔓延着。
气氛微妙。
成清默默扒着饭。
她本就没有太多男女情爱之事的经验,眼下经齐山这么一搅和,她的耳根,就慢慢地羞红了起来。
这倒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直到刚刚,成清的心神,仍有些余悸未消。
她仍然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沈玉的事件当中。毕竟,徐风令人掌掴沈玉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心神。
倒不是说,成清觉得徐风太过粗鲁无礼。
她只是没想到,竟真的有人敢忤逆沈玉的意思,挑战沈家的权威。
甚至,对于徐风身上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成清还觉得有点帅?
一念至此,成清的耳根和脸颊又红了数分。
她连忙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饭的模样,同时对自己道,“打住打住!成清啊成清,你在想啥呢!”
但数秒后。
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用余光,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徐风。
从容笃定。
锋芒毕露。
甚至举手投足之间,还有种硬朗的气度在。
这一点,很是罕见。
成清在金流大学,接触过不少风度翩翩,自诩社会精英的年轻男士。可他们大部分,都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与她身旁的徐风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沉默又持续了半分钟。
徐风挠了挠头皮,主动开口道,“那个,齐叔平时这样,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他误以为,成清还在因齐山先前的举动而感到羞涩。
“嗯,没事。”
成清轻声答道。
片刻后,她忽然放下碗筷,满脸歉意道,“对了,沈玉的事情,很抱歉...把你牵连进来了,真的不好意思。”
徐风摆摆手,示意成清无须在意,“本来就不你的事,是那个女人太蛮横了。”
“倒是你。”
徐风的目光看向成清,“听沈玉说,你似乎有把柄在她手里?”
提起这事,成清顿时就满面愁容。
“唉,也不算把柄吧。”
“我所任职的金流大学,被下了强制拆迁文书。再过两个月,就要被沈家旗下的太华地产集团推平了。”
“这个事情牵扯到很多深湾学生的前程。沈玉是太华地产的总裁,而我恰巧,和她又同住一片别墅区,所以想能不能劝说一下。没想到,一来就发生了这种事......”
徐风蹙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个太华集团,应该没资格下达强拆文书才对,你求沈玉做什么?”
“太华地产确实没这个资格,可它背后的沈家有啊。”
成清叹了口气,有些气馁道。
有些话,不必多说。
沈家这种盘踞已久的地头蛇。
其爪牙和势力,早就渗透了本地的各个权利部门。它想要得到区区的一纸文书,确实没什么难度。
徐风这才恍然地点点头。
他阔别深湾多年,两个月前重临深湾,也算是初来乍到。他并未想到,沈家的触手,原来已经伸得如此之远。
“唉,现在我们学校,已经有很多学生和老师,都开始着手张罗,今后的规划了。”
成清喟然长叹,沮丧不已。
金流大学的拆迁,可谓是牵扯巨大。
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
作为深湾本土唯一的重点高校,金流大学,向来都是许多本土的贫寒学生的翻盘希望。
以及,许多在金流执教已久的导师,又或是像成清一样,对金流早已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人士。
金流大学的生死存亡,可是紧紧地牵动着他们的心思。
“金流大学,好歹也是本土的唯一高等学府,竟然说拆就拆?”
徐风沉思半饷,眉头紧蹙。
出于职业习惯,他下意识地用食指,轻轻敲响桌面,“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土建局坐坐了。”
由于徐风说得极小声,成清并未听清。
她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徐风摇头,并未解释。
“那沈玉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成清忽然问道。
“沈玉向来极好面子,你今天那般对她,我想沈家,并不会轻易放过你。”
言下之意,是提醒徐风,要注意自身安危。
人的名,树的影。
目前在深湾市,沈家沈风华的名号,还是相当具备份量的。
“有心了。”
徐风点头表示感谢,旋即补充道,“但就凭沈风华,还远远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