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从一本古籍里看到炼制尸偶的方法,于是便放任丈夫混迹花丛,而她则专心修炼邪术,最后走火入魔毁了容貌将丈夫吓死。”
“丈夫死了后柳烟才觉自己也不爱丈夫,为了恢复容貌潜心修炼,只要看到好看的女子便吸取精魄后炼制成尸偶,久而久之城中的漂亮女子就都变得稀少了。”
启程的路上,苏牧将这些细节告诉了西塔尔。
“这女子真可怜。”西塔尔唏嘘。
“你觉得她可怜?她为祸百姓,实在不觉可怜,我更觉得她可怕。”苏牧否认道。
“若说可怕,这世界上还是情字最可怕。”西塔尔忽然说了一句。
苏牧神色一怔,转头盯着西塔尔,眼神有些闪躲。
“怎么了,苏大哥?”西塔尔察觉到,奇怪地问。
“没事……你刚刚可否害怕?”苏牧想起自己为了除掉邪祟,将她关在门外的场景。
西塔尔点头,苏牧神色一紧便想解释,却被一双手指覆盖住唇。
“苏大哥,我害怕你被那东西给伤着。”西塔尔移开手指,微笑着解释。
苏牧顿时感觉身上发热,特别是心口那处,急地快要扑腾出来。
“西塔尔,我要休息了。”苏牧找借口移开注意力,转身靠在车厢上。
忽然一阵清香掠过鼻尖,只听西塔尔说,“苏大哥,你靠着我休息吧,你这样睡不着的……”
车马又走一日。
为了加快速度苏牧和西塔尔在边境将马车卖掉买了两匹马,终于在日落之前感到了大漠王朝。
西塔尔领着苏牧一路到达大殿,就见她的母亲,大漠往后正站在上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西塔尔心里一咯噔,单膝跪地道,“向母后请罪,西塔尔现在才回来。”
苏牧很是奇怪,为何母女之间竟然还要行如此大礼。
大漠王后没让西塔尔起来,而是看向她身旁年轻俊秀的少年蹙眉问,“西塔尔,他是谁?”
西塔尔斟酌片刻,回答她,“回母后,她是女儿在京城请来给父王的名医。”
“京城请来的?”大漠王后脸色突然难看,却忍着未发作,吩咐下去,“好生招待这位贵客,西塔尔跟我来。”
苏牧露出担忧的神色,西塔尔回他一个微笑,然后跟着大漠王后离开了大殿。
大漠王后的宫殿外。
西塔尔跪在凹凸不平的地砖上,神情淡然地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大漠王后冰冷地站在她面前训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西塔尔并不服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救父王。”
“屡教不改,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吧!”大漠王后听了突然发怒,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西塔尔咬咬牙,硬是没让自己掉出一滴眼泪。
她不懂为何王后总是不喜欢自己,每次自己偷偷溜出去玩,无论春夏秋冬,王后都会让她跪在这凹凸不平的地砖上三四个时辰。
可这次她是为了救父王才偷偷溜出去的,还是受到了惩罚。
正在失落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怎么在这里跪着?”苏牧惊讶,连忙将西塔尔扶起来。
西塔尔推开他摇头,“这是母后对我的惩罚,我不能起来。”
苏牧很生气,“王后是你亲生母亲吗?怎么会让你跪在这种地方?”
西塔尔被他说的眼睛都红了,她也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可事实上她就是。
“你不用管我,你去看看父王吧,我宫殿的丫头艾丽会带你过去的。”她朝他微笑,试图哄他离开。
“我不,就算她是你亲生母亲,你也不应该事事听从她的。”苏牧固执地拉她起来。
西塔尔坚持摇头,“中原人不是也讲父母有命不得不从吗?”又安慰他,“我没事的,母后过会儿会让我起来的。”
苏牧光看面相都知王后不会轻易让她起来,心想她便是在王后这样的打压下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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