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无非阮瞿想要阿怜妥协,然后嫁给他。
可阿怜不肯。
原先如何不肯杜乐瑶知道,因为那个比阮瞿更有优势的郎君。
如今不肯,怕是也忌惮这样一个动辄杀人的主儿。
可即便不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阮瞿不会放过她,尤其将自己杀人的事直言不讳说给她听。
如阮瞿所说,要么活着嫁,要么死了嫁。
杜乐瑶突然觉得这个阮瞿挺有意思。
“阮郎,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
阿怜哭求着,她哪里想到自己一时胡闹会招来这个活阎王。
还有那郎君,他死了,那他家中人岂会善罢甘休,家里怎么经得起这样一番折腾。
阿怜懊恼又痛恨,一切都是因为阮瞿,都是因为他!
“我绝对不放手,阿怜,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阮瞿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他很纵容她了,她为什么不知足呢?
杜乐瑶觉得闹剧可以停一停,却在脚即将踏出去的时候听到阿怜应允了。
杜乐瑶忍不住嘴角挂上了鄙夷的笑,早前她同那位郎君山盟海誓的时候,那认真的模样她还记得,转眼可就变卦了。
生死相许,八成也就是个笑话。
“好,那就乖乖等我来迎娶你。”
屋内有了动静,杜乐瑶重新站回到黑暗中,看着阮瞿一身轻松地离开。
接着就是屋中隐忍的哭声,约莫感觉阮瞿走远了,才哭得大声了些。
阿怜不是哭那个死了的人,她哭的是自己,她要嫁一个杀人犯,何等委屈?
“哭有什么用,什么都改变不了。”
屋门被推开,把横在榻上的阿怜吓了一跳,以为阮瞿又回来了。
杜乐瑶一脸纯真,眼神格外干净地看着脸上惊恐不已的阿怜,“他杀人了,你要么报官惩治,要么就心安理得地嫁给他,在这里哭做什么?”
阿怜脸上的惊恐并没有因为杜乐瑶的干净而少多少,反倒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谁?”
她家宅子不是多严的高门,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尤其是眼前的小娘子很古怪,深更半夜怀中抱着一丛小白花,那花看上去似乎是活的,正无风自动,像是有些高兴。
“京兆杜氏,杜乐瑶。”
杜乐瑶笑得很甜美,一双眼睛如同琉璃般干净清澈。
她抬手轻轻安抚怀中的六月雪,低声说道:“最毒妇人心,可惜你遇到对手了,那位阮郎君比你更心狠手辣,他敢杀人,敢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在这样的人面前,什么小心思都是徒劳,你说对不对?”
听她提起阮瞿,阿怜的心忍不住颤了颤,“你怎么知道...”
她话说到一半,猛地抬眼看着眼前自称京兆杜氏的小娘子,“你查我?”
“哪里需要查,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就什么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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