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今日西市死人了的事没有?”高台上一个像是说书先生一样的中年郎君问道。
底下不少人都回听说了,还有人说知道那是平康坊的女妓。
“这位郎君说得对,死的就是平康坊的女妓,不过你们肯定都不知道,这女妓也是有一段传奇故事的。”
被说书人这么一吊胃口,底下的人顿时来了兴致。
“什么传奇?莫不是身世之谜?”有人在底下附和,不少人也跟着猜测。
说书人摆摆手,“非也,非也,这女妓的传奇那可是找人恨得很。”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顿时乱哄哄起来。
“这说书人倒是有点消息。”花娘突然说了句,出平康坊前就看见衙役去了前头那处妓家,再一路走来,自然就知道今日死的女妓究竟是谁。
“花姊姊知道死的是谁?”杜乐瑶微微侧头,眼睛里有一瞬的亮光闪过,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是啊,就是咱们前头那妓家的当红女妓,唤作许莲,不过坊内的姊妹多称呼她莲娘。”
这个人是在她之前入的平康坊,她们还有过一段渊源,不,确切说在花娘这里,那就是一段孽缘。
当年许莲和花娘同在一个妓家,但后来许莲使了手段,花娘就被送到了如今在的妓家。
早年心里不服气,总是寻许莲晦气,早知道她有朝一日这么倒霉,她一定省去那些力气。
“这人有什么过往吗?”杜乐瑶问。
不等花娘说话,上头的说书人就已经开口了。
“话说莲娘子最初是靠着裴相家那位庶子在平康坊立足,可后来红极一时之后,那位庶子反倒没了动静,有人说是因为裴公子知晓了她的人品,也有人说是莲娘子之前害死的那位郎君阴魂不散,总是日日纠缠敢靠近她的人。”
说书人说到这里,眼睛扫了底下众人一眼,随即接着说道:“但这些都是传闻,莲娘子在平康坊这些年,恩客不断,却也没传出什么被阴魂纠缠的传闻。”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因为她的人品?”
有人问了,就有人跟着哄笑,一个平康坊的女妓,你管人家人品如何,去的人难道不就是为了那美艳皮相吗?
又不是朝中选状元。
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哄堂大笑,连花娘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倒是实话。”
杜乐瑶抿唇,眉眼间也有笑意,女妓是不用什么人品,但人则是需要的。
“这位郎君说的是,但这话我也不能去问裴公子不是。”
说书人这话又引来一阵大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莲娘子此生最大的污点便是害死了与她同来长安的郎君,所以这杀人者嘛,说不得是那郎君的亲朋好友。”
“有道理啊。”
一众人附和,花娘则摇头,“旁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很清楚,莲娘害死的那个郎君是家中独子,早年家中又因叛乱被波及,早就是独身一人了,当年带莲娘来长安是为了科举,却不曾想未中,此后穷困潦倒,莲娘不愿与他苦熬,又加之被贵人看中,就跟着人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