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胡粟心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大抵她在平康坊的扶云院消沉过一段时日,在那段日子里,胡粟心应该想通了。
所以她离开了扶云院,成了长安城内许多无主游魂中的一个。
温言回到温家的时候,苏兮正倚在门口等他。
见他回来,苏兮十分欢喜的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的让温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还是苏兮吗?
不,这是苏兮,成了凡躯的苏兮。
温言后来又想,若是将来有一日她知晓自己竟这般殷勤地对他,不知道会不会痛下杀手将他灭口?
“九娘不必这般,你既然嫁给我,我就该呵护你,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
温言十分认真的握着苏兮的肩膀,他知道她在苏家的处境,也明白她为何会这般殷勤。
苏兮抿唇看着温言,她心中有计较,在她还不知道温言是个什么态度前,她不会轻易放松。
“这便是我自己,夫君怎的会说这样的话。”
苏兮温柔地立在温言身边,那模样如同依人小鸟,乖巧又温柔。
温言抿了抿唇,得,他如今也是不被信任的人了,不过也罢,她从前在苏家的遭遇确实不好,有这份戒心也不错。
省得这家中有人以为他的妻子好欺负。
“知道了,你自己多留些心,莫要同那边有什么牵扯。”温言的眼神落在了远处,那地方是温夫人所居的院子。
苏兮心头一跳,诧异地看着温言,而后轻声应了声是。
温夫人和温四郎不睦是真的,但之前温言从未提起过,今日怎么突然就提醒她了?
温言却不管这些,左右不管苏兮有没有记忆,他都得护着她。
很快便入夜了,温言眼见着前一刻还在他身侧忙碌的苏兮一下子定格住了,接着像变了个人似的,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转头对着他便抱怨道:“怎么个情况?你是不是趁着我沉睡的时候支使我干粗活了?”
温言忙摇头,“我哪儿敢,再者今日出门去昨晚你交代的事,怎么有时间去支使你。”
他在心里补充道:分明是你自己忙前忙后,就在醒过来之前还非得去给我煮茶。
“没有就好。”苏兮转动脖子,只觉得肩膀也是酸的,想是缩肩给缩的。
适应了身上的不舒服,苏兮走到温言身边坐下,“说说呗,胡粟心究竟怎么回事?”
温言起身给苏兮煮了茶,然后才坐在他身边说起胡粟心的过往。
苏兮听得认真,等说起胡粟心离开平康坊后,事情竟然就这么结束了,不由皱起眉头。
“她没说后来如何了?”
这才是关紧的,前头那些无非就是一些铺垫,即便胡粟心当时喜欢的是那个什么郎君,后来却应当不是为了那个人。
苏兮沉吟,胡粟心眼下的情况似人非人,却又没有一丝妖气,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而且到如今苏兮都不敢肯定,胡粟心到底是不是心月狐。
“倒是没有说,不过黄雀私下去打听了,胡粟心口中的那个郎君确实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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