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却从不与她说话,更没有刻意接近。
云姬站在街上想了许久,抬脚朝少年走去。
少年就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云姬走到自己跟前,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带着一丝疑惑的问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她的舞。
“很喜欢,你的舞在长安无人能及。”少年如实回答。
云姬微微蹙眉,“那你是不喜欢我咯?”
少年摇头,“风姿绰约,宛如精灵,没有人不喜欢。”
“那你为何从没想要与我说话?”云姬更加不解,她性子是冷,可那是对那些对她另有所图的人。
如陆五郎和苏兮那般,她从来都是真诚以待,绝无冷漠的意思。
少年笑而不语,直到看见云姬脸上有了恼意,他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叫王简丛,家中排行第三,你唤我三郎也可。”
云姬眉头皱的更紧,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此后三日云姬日日都能看到王简丛站在楼下瞧她,但也仅仅是瞧一瞧,待她转身,王简丛必定也会离开。
但等到第十九日,云姬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却没看见王简丛。
云姬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他是有事不能来?还是他以后都不来了?
后来云姬才知道,王简丛不是不能来,而是不该来了。
可彼时她就如同一只小白兔般,好奇又担忧,一步一步往前踏进无尽深渊而不自知。
通轨坊,浮月楼。
苏兮半躺在栈桥上,一只手雪白如玉,稍稍探进水中,“你说收回玉璧那么久,这因果花还会开出来吗?”
温言庞大的身躯盘在因果树上,硕大的脑袋从树中探出来,“应该能吧,送出的玉璧因果未了解,此后无论多少年,应当都能滋养因果花。”
“可我不大想看到那场景,你说为何女子的因果花都是不好的颜色,怎的就没有美满的。”
温言瞧了眼近在咫尺的因果花,那花隐隐看着是要开出黑色的花,只是这黑色里竟还带着一丝血色。
“不对吧,这不是云姬的因果花。”温言脑子来回转动,想要寻找云姬的那朵。
苏兮把手从水里抽出来,遥遥指了指,“那朵才是,你方才看见的,是安禄山的。”
她突然就有点明白前些日子因果树上的异样,大片因果花飘落,许多已经结出果实的都带了一丝血色。
可能就是因为这场兵变,还有宫里那位的结局...
苏兮皱眉,她窥探玉娘的结局,说不得正是因为这个才会反噬的那么严重。
兵变,那是关乎一个王朝的气运,即便她是涂山九尾,也断然没那个能耐窥探天命。
想到这里,苏兮忙抬起小手在自己心口抚了抚,幸好只是虚弱了几日,大难不死,说不得必有后福啊。
温言从因果树上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胡将,竟也能搅动风云?”
“谁说不是呢,天下格局,或要变一变了。”
苏兮坐起身子,眉目里看不出什么忧愁,只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那一树因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