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门口,两辆轿车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姜年被留下没让跟,她只能出来送一送,望着远去的车面色微凉。
贺佩玖同行她当然相信没什么,可郁佼人跟贺燃都是因为她的事儿被连累,而她这个当事人只能在家等消息。
“年年。”
她偏头,看着门口的姥姥,蔫蔫的走近,“姥姥。”
“没事,我看佼人小叔不是一般人,他们不会有事。”肖姥姥跟贺佩玖接触不多,因为何家人在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但她也是阅人无数,就冲那份淡定自若也能看出并非常人。
刚刚看他同民警交涉几句,就知道这件事不需要她插手,这个年小,辈分却高的年轻人能够解决。
只是……
肖姥姥深凝着眸色,打量姜年蔫蔫的小脸。
她此刻心里惦念着贺佩玖跟闺蜜,思想有些走神,冷不丁偏头对上姥姥这样的眼神。
心口莫名狠狠跳动起来,也凉了半截。
这眼神什么意思,难不成看出什么猫腻了?他们俩表现得这么生分,这也能看出猫腻?
“姥姥,怎么了。”
两人回到客厅,姜年拿着薄毯给搭在肖姥姥腿上,指尖有着轻微的颤抖。
“刚刚何世麟说……你拒绝他是因为有喜欢的人?”
“你还是第一次拿这种事当借口,心里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自家外孙女,虽常年不呆在一起,性子还是了解几分的。
她现在又高考完马上就是大学生,有个心仪的对象什么,她也不会反对,但就怕小姑娘年幼被骗。
姜年抿着唇没说话,也算变相的一种默认。
肖姥姥心里就有了计较,也没再说这件事,揉着小脑袋,“不着急,遇到合适喜欢的先接触着,等你觉得时机到了带回家,让姥姥帮你掌掌眼。”
“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家那边也不用担心,姥姥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下午两点多,警局门口。
郁佼人先一步来到门口,揉着酸软的脖颈和腰,坐了一个多小时在谈和解的事儿,就看见贺佩玖叫来的律师那叫一个舌灿莲花与何夫人唇枪舌战,甚至言语中有威逼,却是叫人无迹可寻。
最后协商结果。
双方口头道歉,完事。
当时别提何夫人脸色有多难看,跟咽了屎一般。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痛快。
贺燃最后一个出来,到门口旁侧点了支烟,没一会儿郁佼人跟出来指了指里头。
“那个律师好厉害啊。”
贺燃看着别处,知道是小主母未来嫂嫂,距离留的十分得体,“【希声】律师事务所的,海城的第一律所,最厉害的律师。”
郁佼人点头,两人相对无言的站了会儿,贺佩玖才跟律师一起出来。
去肖家的途中,群里就来了不少消息。
古原白【厉害了啊七爷,你是去哪个地方都要闹出点动静是不是。这次为了你未来嫂子都进警局了。】
贺御【未来嫂子?】
【你可真敢说。】
古原白【你自找的我有什么不敢说,谁让你找了这么年轻的媳妇儿。人家有亲哥哥,娶的人不就是你未来嫂子。】
江见月【你因为郁佼人的事进警局,怎么回事啊,姜年妹妹都不吃味?】
明新岁【七爷好像除了在京城这块……就不太行啊。】
贺佩玖转着手机,默不作声。
这身份有时候真特妈尴尬,依他的性子遇见这种事向来不留情,可这个‘野男人’的身份处处限制,就怕打压得太狠横生枝节。
下午三点多,几人重新来到肖家。
贺佩玖借着郁佼人‘小叔’的身份,给肖姥姥准备许多厚礼,谈吐优雅,温文有礼,玲珑心思面面俱到。
在肖姥姥心里,有高看贺佩玖一眼。
一个人好不好除了自身表现外真的是需要比较的,正巧有个刚闹事的何世麟。
肖姥姥真心觉得,姜年找男朋友还是要找年龄大一些的。
人情世故经历得多,更能够体谅人,照顾人。
三点多的午餐后,姜年跟郁佼人上楼小憩,贺佩玖就在楼下陪着肖姥姥说话。毕竟是个IQ很高的人,就算第一次同肖姥姥见面,也能把控住话题不会冷场。
肖姥姥对贺佩玖很满意,甚至除了寻常话题还问了些他的私事。
有没有谈恋爱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二十八岁的人有什么个人规划和事业规划什么的。
贺佩玖都从善如流的应对,拗人设还刷了波好感。
下午5点多的时候姜年先醒,没惊动闺蜜蹑手蹑脚的下楼,环视圈除了客厅的贺佩玖没见着姥姥和冯阿姨。
“我姥姥呢。”她绕到客厅,压着声音。
“醒了?”贺佩玖放下手里的书,偏头看她,眸色又软又柔,“姥姥在厨房跟冯阿姨擀饺子皮。”
姥姥?
他改口还真快。
姜年在心里乐了下,心里也贼甜。
心想,擀饺子皮,那就说明暂时不会出来,她胆子就稍大些,伸手替他捋了捋后颈翻起来的衣领……
只是未来得及收回,就把握着,包裹在温暖的大掌里轻轻摩挲。
“想亲你,怎么办。”他嗓音压得轻细,有种透骨的慵懒,眼神盯着她,炽热而浓稠,特别盯着她那刚睡醒艳丽的小嘴上,嗓子眼就烧的紧也痒得紧。
姜年登时给震惊到,本就点点粉红的小脸更是红如血,整个耳根红透,心在小鹿乱撞,慌乱的一直在抽手。
“快松开,让姥姥跟冯阿姨看见,你得死在这儿!”
贺佩玖低声笑着,托着小手啄了几口。
“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万一七哥真的出事死……”话音未落,带着洗手液香味的小手覆上来,挡住余下的话。
“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也是脱口而出,可马上反应过来觉得这话也太露骨了些。
贺佩玖也是讲了句玩笑话,不料想小姑娘反应还挺大,就一个走神握在掌心的小手抽走,虚虚的看他眼就往花园踱步。
心里这时还抖着,在为刚才那句话后悔,随手抓了水壶推开玻璃门去到内院。
刚迈到后院,满院子的花香味,味道极淡闻在鼻息间很舒服,其中裹挟着熏烧的热风。
刚准备蹲下,在花根处浇水,手腕就被扼住托着往旁边走。
姜年头皮发炸,不断冲屋里看,又不敢太大声,憋屈的制止,“你干嘛松手,被发现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已经被带到角落,身体旋转就被抵到花架上,视野中出现一片花枝罩出的阴影和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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