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卧室磨蹭半小时,贺佩玖出来时,脸色冷戾得吓人。
之前看姜夙挺顺眼,无形中制造不少机会,但现在在看他,再次肯定这是块绊脚石!
他下楼同姜夙聊了会儿,借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回房。
大舅哥要把媳妇儿带走他没反驳的权利,只能控制自己尽量不动拳头。
内心风起云涌,面上云淡风轻。
第二日。
贺佩玖一早就去了公司,好长段时间没来,一来就是副厌世脸。
会议室里各位高管懵逼了。
说好的高考后放长假呢,长假没有就算了,七爷来公司甩脸子怎么回事,是哪个王八羔子招惹了这位爷。
一个简单的业务报告,七爷都能挑出毛病,还特妈是盈利的项目,那亏损项目怎么办,要不当众自裁得了。
老板心情不好就来压榨员工,按理说没毛病,可这可太特妈渗人了。
好不容易挨到午餐时间,老板不动如山,让贺庒订了外卖大有继续压榨的趋势。
中途老太太来电话,他都以工作忙为由不回去用餐。
贺家老宅。
“这老七,脾性是越来越大。”老太太挂了电话就数落,没事儿抽什么风,哪个又得罪他了。
小姑娘高考完马上回宁城,面都不露一下,忙公事?
这德行,打光棍得了。
“贺御怎么了。”
“不知道,说在公司忙,抽不出时间回来。”老太太横了贺老眼,什么根什么种,脾性跟老子一样乖张难伺候。
贺老平白挨了白眼,心里也只得受着,很明显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对面的姜老看破不说破。
姜年没作声,瞥了眼手机,没电话没微信,因为要走跟她生气了啊?
一顿丰盛的告别午餐姜年吃得食不知味,也不敢轻易给他发消息,怕是真的在忙公事打扰就不太好。
但自己都要走了,不来送一送,心里又特别不是滋味。
餐桌上,贺老真心把她当个晚辈,又是个孩子慈善的嘱咐几句,老太太就不一样,饭菜都没吃几口,拉着她不舍的一直在说话。
毕竟是未来儿媳妇啊,长得漂亮还年轻,生怕离开久了就让别的猪拱了去。
“老姜,我要是哪阵想年年了就把她接到京里来陪陪我,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嫌我烦啊。”
姜老笑着,看着乖巧的孙女,“您说的哪里话。”
“姜夙,你没意见吧。”
“您言重,等家里琐事处理好,您若是想她了我亲自送上来。”姜夙心里对两位长辈有很多感激之情。
来京虽然出了不少事,也辛得贺家照拂,心里怎么会有意见。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高兴的拍着姜年的手。
午餐后没多久,姜夙先把姜老送去博物馆,然后回老宅接上姜年直奔机场。
“哥,你有急事啊?”
“没有,怎么这么问。”
她抿抿唇,恹恹的把手机收回口袋,刚才发了条微信。
【七哥,我回去了。】
“就觉得你归心似箭。”姜年嘟囔着,有些伤神。
沉默晌,姜夙准备拿烟,碍于在车里太密闭又止住,拿了条口香糖塞嘴里。
“你不想回去?”
“不太想,看着她们累得慌。”她们自然指的是梅若华母女,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舍不得贺佩玖。
“今晚在家住一晚,明天我们就出去旅游,到时候不想回来在外多留些日子就行。”
“等考试分数出来,就得准备入学的时。现在有时间,暑假可以报个舞蹈班……”
“报什么舞蹈班,说好去看姥姥的。”姜年出声截断,刚说话脸色就更难看。
每年暑假她都会去陪姥姥小住一段时间,那不是增加了俩人不能见面的时间?
这消息,他能接受吗。
姜夙一个恍然,“差点把这事忘了,我看你今年就带海城呆到入学最妥当。找老师补习,不如找姥姥教导。”
“那,那我还是宁愿去补习班,姥姥太严厉。”她嘀咕句,这不是在借口是真的。
姥姥也是舞者,而且曾经是国舞团首席,因为伤病不得不退役。
比起补习班的老师,姥姥对她跳舞这一块可以用严苛来形容,全程盯紧丝毫不松懈。
“怕了?那你还想考北舞院。”
“……那是我的梦想。”她偏头看窗外,思绪走神。
姥姥念过北舞院,母亲也念过北舞院,而她也不想缺席,更想把之前姥姥和母亲没走完的路坚持走下去。
机场。
登机牌已经换好,离上机还有半小时,姜年有些坐不住,“哥,我去图书馆转转。”
“好,提前10分钟回来。”
姜年捧着杯奶茶,无聊的在图书馆瞎转悠,什么都瞅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包里的手机震动,压根没料想是贺佩玖的。
简明扼要,霸道十足。
【出图书馆,来VIP休息室。】
看见这条信息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小跑着出来转了圈才看见侧边的贺庒,图书馆离姜夙的位置很近,怕被发现两人是躲躲藏藏的来到VIP休息室的。
贺庒替她开了门,“七爷在里面。”
姜年旋身进屋,贺佩玖就在正对门口的位置,西装革履,从头到脚的精致,镜片下的眸色翻滚着巨浪。
她马上就怂了,下意识后退,“七,七哥……”
贺佩玖脚下生风,快步逼近,高大的身躯罩过来,一把拍飞她手里的奶茶,圈着细腰就搂进怀里。
俯身逼近,狠狠的啄了口,不容置喙道,“搂着我。”
“年年,别让七哥等太久。嗯?”
“七哥……”她身子软了,连嗓音都更娇软甜腻。
贺佩玖身体猛的一僵,眼底划过一抹裹着烈火的暗色,嗓音沙哑低沉,如沙发里席卷而来的炙风。
干涩,滚烫,烈焰灼灼。
“别这么叫我,除非你想让七哥直接从姜夙手里抢人。”
她忽然就觉得眼睛有点酸胀,“七哥,你让我看看你。”
“别看,七哥这样子不好看。”他被发狂凌迟般的情绪左右,甚至生出强要她的想法。
这个样子太难看,怎么能让她看见。
“年年。”
“嗯?”
“别在外玩得太忘乎所以,你要不能提前来京,七哥就来见你好不好。”
她没回答,也实在不知该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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