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年年,好了吗。”姜夙叩门进来,隐约闻到股在空气里还未消弭的酒精味。
“差不多,马上就好了。”姜年应了句,就是脸色不太好,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麻烦你了,江医生。”
包扎已经到最后阶段,姜年腿上的伤口昨夜贺佩玖有提及,在满庭芳摔倒,小腿上蹭出一道伤口。
“本职工作,谈不上麻烦。”江见月嘴上寒暄,眼神又瞥了眼姜年脖颈上贴着止血贴的地方。
他真心觉得贺御胆子未免太肥。
人亲哥哥在准备午餐,他借换药为由进小姑娘闺房,还,还搞了‘咬痕CP’!
真的就不怕姜年叫一声‘非礼’,姜夙冲进来把他当场处决?
而作为工具人朋友还得进来善后?
又当医生,又当心理医生,还得当骗子,跟某人沆瀣一气!
姜年很紧张,怕脖颈上的东西被姜夙看见,拨了拨头发欲盖弥彰。
“午餐好了吗。”
“好了。”姜夙揉揉她脑袋,“腿还疼吗。”
“今天好多了,得多谢七……爷和江医生照顾,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说完,乖巧一笑。
刚好包扎完,江见月脱下手套,收拾好医药箱,“你们两兄妹聊聊。”
从卧室出来他才长吁口,药箱递给贺庒,来到沙发挨着贺佩玖坐下。
“你是不是太大胆!”眼神往卧室瞥了眼,口吻颇是无奈。
贺佩玖面色不改,呷了口茶,“我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江见月轻哂,指了指脖颈,“姜年妹妹遮遮掩掩,我进去的时候脸颊红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哦,你说脖颈。”他掀起眼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人家哥哥可是在这儿,你别太放肆!”
“年年让我咬的,有什么问题。”
“我靠!”
操作何其骚,江见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年主动让贺佩玖咬?
他信了才有鬼!
这么多年,他还能不知道贺御是个什么性子,腹黑得要死。
城府算计贺佩玖认第一,只怕没人敢认第二。
“喝杯茶。”贺佩玖斟茶递来,毫无一丝愧疚,“你是在宁城多留几日,还是跟我们一起回京。”
江见月翻了个白眼,“我留这儿干什么,还嫌被你使唤得不够?”
回京一事是姜夙主动提及。
姜年还在读书,临近高考,家里的事本就不该让她烦心,既然他现在回来就应该让姜年尽早抽身。
贺佩玖也是这个考量,杨家不过是跳梁小丑,一个姜年都对付不了,更遑论手段高的姜夙。
姜家两兄弟在老宅招待众人一顿丰盛午餐,气氛很好,也是宾主尽欢。
午餐后,几人一道去医院探望姜怀远,之后就赶往机场。
临上机前,姜夙和姜年说了会儿体己会,还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让她好好准备高考,什么都不要想,照顾好自己这些。
随后几人就登记离开。
1小时飞行时间,姜年小憩半小时,在睁眼已经到京城准备下机。
工具人江医生是半刻不想多呆,先走一步。
时间不早不晚,姜年决定去学校报道,毕竟缺课几天总该给老师一个解释和交代。
姜年想着,以张莉莉的针对或是要被批评一顿,可意外的一反常态,日常询问请假的原因后让她补一张请假条就作罢。
当时她没多想,也不愿意把一个陌生人想得太过凶恶。
姜年是从机场直接到学校,耽搁不少时间,只上了两节课就放学,不过从4月开始,尖子班也要开始晚自习。
6点下课铃响。
一小时用餐时间,这时候个个都急着往食堂赶,姜年在座位上没动,伏案奋笔疾书正在做几张模拟卷。
京城里寒潮已经褪去,4月迎来的便是春暖花开之时。
天幕边染上红霞,倾散整个大地留有一缕余温。
姜年坐的窗边,单手支颐,右手握着一直银白色钢笔,笔头点着桌面,正在心里代入公式计算一道数学题。
模拟卷最后一道附加题,题型复杂,需要几个公式相互配合,脑袋在飞速运转,层层剖析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倏地,被一道声音打断。
“这么多人堵在门口干什么,没见过女人?”尖子班有同学回来,却见教室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男同学。
透过窗户朝里看了眼,三三两两的教室里,只有个姜年最吸睛。
“呵,我当是怎么回事。别怪大家校友一场没提醒你,这位姜同学来头不小,到咱们班算起来也有一周,高冷不可攀,人家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你们这种嫩头青人姜同学瞧不上。”
这话讲的那叫一个酸,阴阳怪气,含沙射影。
这人不是别人,在姜年没来以前正是尖子班的班花余蕊,全年级排名26,属于人好看还聪明的一类。
也是姜年到班级第一天,内涵她什么傍大款,找干爹的那位同学。
姜年没说话,只是余光乜斜眼。
笔头敲击桌面的停止,成功把最后道附加题解答。
“余蕊,你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指姜同学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说得这么言之凿凿,你见过?”
用餐时间不去食堂,堵在别人班级门口什么用意已经心照不宣,这会儿因为余蕊的话,眼巴巴厚着的男生们自然听话话外音。
“人家有男朋友很奇怪吗?”余蕊已经进到教室,靠着一张课桌拨了拨长发,“红颜祸水你们没听过?都要高考了,还是少招惹祸水为妙,说不定就……”
“就怎么?”姜年已经过来,静静立在一旁,风情绰约。
“余蕊同学,上下嘴皮一碰是非常简单的事。但说出来的话还希望你谨言慎行,我的个人私事不是八卦舆论由得你们揣摩妄议。”
“袁老贡献很大,五谷丰登,所以才喂饱了一些搬弄是非者,是吗,余蕊同学?”她勾唇一笑,冷眼尾掠过,踱步出了教室。
“姜年,姜年你给我等着!”余蕊气得在教室里跳脚,人都走远了还一个劲儿在那儿舌灿莲花个不停。
也就几分钟,就听到路过的同学的议论。
“我擦,刚刚是不是眼睛花了,居然看见唐洛深在给姜年递情书!”
“你没看错我也看见了,好多人都看见。就在楼梯转角处,好像是唐落深刻意在那儿等着,我看得清楚,粉色的信封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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