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掩的大门,从外窜进来一道阴寒刺骨的凉风。
唐敏是真的吓到肝胆俱裂,身体里好似破了个洞,透骨的凉风一直往身体里钻。
“七爷,我以后会收敛,绝不再犯。”
“姜,姜老……”唐敏把救命稻草寄托在姜老身上,“姜老,您大人有大量,是我们母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姜家。”
“我真的不知道姜小姐具体情况,让杨氏胡乱撺掇就生了心思。”
“看见姜小姐照片时,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姑娘,才会这么坚持想娶姜小姐到孟家。姜老,请您看在我一个做母亲为儿子操心的份上,原谅我们。”
整个客厅里,或许唯一有这个资格劝动贺御的只有姜老。
今日若不是死在这儿,也得死在京城。
好在这件事没有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还有回旋的余地。为此,唐敏也是豁出去了,现在装软弱,放下姿态,总比回京被赶尽杀绝来得强。
“真是能屈能伸,与早前张狂的做派可是截然不同。”钟教授都看不过眼,与姜老嘀咕句。
其实在场这些人没有多少傻子,唐敏什么心思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姜年看着爷爷,私心是不想闹出这么多事,以免节外生枝。
而姜老也是如此想法。
贺佩玖摆明就是在帮姜家撑腰出气,至于怎么消气还得受害人说了算。
孟家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但总归来讲,孟家同贺家的关系在那儿摆着——
姜老也就借坡下驴,厌倦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贺御,只要婚约作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听大师兄的。”贺佩玖回了句。
“还不送孟夫人?”
“不用七爷,我们这就离开。”这句话对孟夫人而言宛如赦令,道谢后一秒都不敢再呆,推着孟絮的轮椅忙不迭地的要走。
“等等。”姜怀远叫住人,眼神透着嫌恶,示意那堆聘礼,“把你们东西拿走!”
唐敏连连点头,给自家人使眼色。
“七,七爷,我就先告辞了。”
这阵了,他怎么还可能搭理,垂着眼在拨弄外套上的纽扣。
孟家人终于走了,随即扬氏也被贺家人赶畜生一样赶出姜家,爽快的把大门一带。
拍拍手,办妥。
订婚退了,姜家的面子找回来,就是碎了几个茶杯无伤大雅。
就这家里的人来说,可谓是皆大欢喜。
麻烦事没了,姜老心里的巨石才落下,浑浊的目光满是感激,也十分感触,“真是玛法你了贺御,今日要不是你,年年就……”
“您言重,孟家是我母亲娘家,这件事理应有我出面,谈不上麻烦。”
“倒是给姜家闹出不少麻烦。”
瞥了眼满地狼藉,眼底划过一抹幽冷的暗光。
今日若不是他跟着来姜家,以唐敏和孟絮的性子说不定真把姜年强行带走。
强抢结婚?
余光偏移,瞥了眼小姑娘。
人若是被带走,今儿他可就见不到了。
哪儿料想小姑娘又在偷偷看他。
目光再次相抵,姜年就欲盖弥彰的移开,露出的脖颈,耳根皆是一片血红。
天鹅曲线的脖颈,依稀还能瞥到少许锁骨……
贺佩玖只觉得嗓子眼发痒。
心中发笑。
这么乖怂,可爱死了。
但是姜年可郁闷了,她就是好奇,偷瞄一下,怎么又被逮到?
看来,偷看人还真是门技术活儿。
麻烦没了,家里的佣人出来收拾狼藉的客厅,钟教授被请到小偏厅稍作休息,而姜老则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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