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残阳似血。
三万里尸山血骨铺就出一道长长的路,这是一条用人命铺成的绝命之路,宛如黄泉路降临在人世间一般。
许太平,伫立那里。
脚下,是尸骨累累,鲜血染红整片大地。
无数残肢断臂,无数卫国原本犹如豺狼一般凶狠的敌寇,全部葬身于此!
身后,是残阳,如血,一抹惊艳!
滴答——
残破战刀上,鲜血滴落。
那张的侧脸,沾染着鲜血,在斜阳余晖下,令他整个人,多了一层岁月留下的刚毅!
“为……为什么……”
虚弱无力,微小到了极点的声音,从不远处指挥车的缝隙之中发出。
日川岗坂浑身是血,胸口有一个大大的窟窿,鲜血正在从其中不断流出。
他的身子耷拉着,脑袋勉强从缝隙中伸出来,艰难无比的想要抬起头,看清楚尸骨累累堆砌而成的尸山上,这个独自一人葬下卫国十万大军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可惜,血液不断流出,抽离着他仅剩下的一丁点体力,让他的脑袋根本无力抬起,只能看到那个人,穿着最普通的布鞋,一身粗布衣衫,还要那柄滴落着卫国士兵鲜血的残破战刀。
“你……究竟,到底是谁?”日川岗坂,艰难发出声音。
哪怕死,他也想弄清楚,这个宛如世间大恐怖存在的男人,到底,是谁!
“山河军,山河悍卒!”许太平,沙哑的声音响起。
杀戮太多,体力消耗严重,罡气正在艰难缓慢的恢复,令他此刻必须暂缓休息。
但,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虽沙哑,却依旧铿锵有力,仿佛已经是一种肌肉记忆形成的习惯,当他提到“山河”二字时,不由自主会用尽力气!
“是……传说中那个被卫国称为禁忌之人的军队……”
“你是一殿之主?还是那个人……不,那个人尊贵无比,不可能是你这样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我卫国作对!”
日床岗坂,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龙国的土地,一寸山河也不容外敌侵犯!”许太平,冷漠回答。
“咳咳!”
日川钢板咳出一口鲜血,艰难再次开口,语气难以置信中带着深深的无法理解:“你这样子的人,哪怕是那些龙国殿主,恐怕也不如你!”
“看你的穿着,一定过得很艰苦,可是,以你的实力……”
日川钢板再次咳出一口鲜血,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眼前这个男人,太强悍,实力太可怕了。
但是,在死之前,他还是想做一些事情,弄明白一些问题。
日川岗坂艰难继续接着问道:“以你的实力……如果,来到卫国,一定会受到国主亲自拜迎……”
“你这样的人,在卫国,一定会受到举国的拥戴,穿最好的衣服和甲胄,用最坚固的兵器,有无上的权势……”
“强者,来我卫国吧,我敢断定,你这样的人去了,国主一定会愿意和你共治卫国,给你副国主的位子……咳咳!”
日川岗坂,想招揽眼前这个强者。
虽然,方才就是这个强者,屠戮了他的全部军队。
可是,如果能够招揽到这样的强者,他死去的大军,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卫国是一个思维很奇怪的国家,那里的人,都崇尚强者,唾弃弱者。
“生是龙国人,死是龙国魂!”许太平,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仿佛连岁月也无法磨灭的坚定。
“为什么……”
“我不理解,强者阁下,为什么你这样本应该荣华富贵的人,明明可以享受一切,却心甘情愿为了这个国家拼命,值得吗?看你穿着,你一定过得很苦……”
日川岗坂,无法理解开口问道,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而且,阁下,你屠戮了我们十万人,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许太平,轻蔑看着这个卫国将死之人,不屑冷哼一声,鄙夷说道:“你们这些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这种人!”
“你们妄图侵略我们的国家,杀害我们的同胞,抢夺我们的一切,破坏我们的文明,现在问我有没有一丝愧疚?”
“你们破坏了我们的村庄,戕害普通村民的性命,杀戮幼小,竟然还有脸问我愧疚否?”
“我恨不得再杀你们十万人!”许太平,咬着牙怒声呵斥道。
日川岗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一个人竟然会如此凶残,恨不得再杀十万?
而且,感受着许太平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杀机,他心头震惊到了极点。
因为,这样的杀气,太恐怖了!
一个人,到底要杀戮多少,才能铸就这种惊天一般的杀意。
“为什么,你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人,却要守着这片土地!”
“你不知道,你们龙国的那些江湖巨擘、各方大佬,锦衣玉食吗?你在这里拼命,杀戮再多,他们却享受着太平盛世,而你呢?”
“这位强者君,加入我卫国吧!”
“我日川是真心想求您加入的!”
“你不值得给那些巨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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