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特意在下雪后来逛逛颐和园。
个个都穿的严严实实的,陈以勤穿着很拉风的风衣,很有派头。
“看见那边的十七孔桥了吗。”陈以勤指着桥说道。“我们以前小时候过来玩,赵应星也是傻,非要数桥上的狮子,结果数了好几次才数清,五百四十四,结果宁远骗他说五百四十五。结果赵应星又数了好几遍。”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赵应星也呵呵笑着不说话。
“也就是宁远,换成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得被他吊起来打。”陈紫如笑着说道。
当时陈紫如其实也在,一起的还有堂兄吴齐,想到这陈紫如的笑意慢慢散去。
赵应星好像知道妻子心中所想,默不作声的伸出胳膊搂着陈紫如。察觉到的陈紫如看着赵应星笑了笑。
一行人逛过了颐和园,顺道就去了圆明园。
进了圆明园,陈以勤就问:“宁远,你说为什么清朝大兴文字狱,这圆明园还能叫这个名字呢。”
“是由康熙皇帝命名的,他御书的三字匾额,就悬挂在圆明园殿的门楣上方。对这个园名有个解释,说“圆明”二字的含义是:“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圆”是指个人品德圆满无缺,超越常人。“明”是指政治业绩普照,完美明智。这可以说是古代标榜明君贤相的理想标准。另外,“圆明”是雍正皇帝自皇子时期一直使用的佛号,雍正皇帝佛教,号“圆明居士”。”宁远很耐心的解释道。
“那不就是双标吗。汉人要是敢沾个明字那就是抄家灭族。”罗谦略带嘲讽的说道。
“没办法,刀在人家手里。”。
逛了一下午的,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入了冬的京城,大风最是无情。粤东人说,秋风起,吃腊味。在京城,北风透,就该吃涮肉。
裕德孚是簋街上的一家小店,只有7张桌子。实力派,味道好,刀工妙。羊肉是内蒙阉割的绵羊,都是头天晚上杀好的,放血气儿也要一个晚上,按照科学的说法也就是排酸。
“天寒地冻的,要有火,通红木炭的闪亮,是厚积薄发的光;要有肉,齿颊留香的鲜嫩,是生活的念想;要有酒,啤酒白酒的畅爽,是注入体内的燃...”
进了涮肉店,陈以勤十分骚包的念起来不知道从哪听的词儿。
“我的陈少,这可没有年轻姑娘,你是又甩什么词啊。”赵应星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粗鄙武夫,懂什么。”
“你信不信粗鄙武夫现在把你拎出去打一顿?”
“我信。”陈以勤直接认怂道。
毕竟赵应星代表了圈子里的武力值巅峰,十个陈以勤捆一起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这点自知之明陈以勤还是有的。
赵应星是从小就跟他爷爷的警卫员练武,什么披挂、八级、形意、太祖长拳都练过,更不用说那些非常实用的军中杀技。这一点跟宁远不一样,宁家老爷子活着的时候,都是教宁远读书。这也跟两人的脾气秉性有关,一个好动,一个喜静。赵应星属于那种闲不住的性子,宁远则是那种能宅在家看书一看就是一天的。
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温文尔雅。
说的话的功夫,炭锅和肉都开始往上端了。肉有两种,黄瓜条和小三岔。
黄瓜条以瘦为主,限量供应,一桌一份。这是羊身上最嫩的一块肉,形状像小黄瓜。一只羊就俩后腿,俩后腿外侧里就这俩小黄瓜,一条二两不到,所以连着附近一块肉一起切着叫黄瓜条。
切肉师傅刀工极佳,每一片都极薄,展开来看是鲜红亮透。要知道此店所传承的刀工的祖师爷是当年“京城两把刀”之一的于德龙。
除了黄瓜条,师傅还推荐了小三岔,“这小三岔啊,肥瘦适中。红的瘦肉似玫瑰鲜薄,白的肥肉如玉晶莹,入清汤后,施施然涨长,受热吸水均匀之后,变身肉色凝脂,诱惑尤物,恨不得一口啖之为快。它亦报之以口感绵密,让人越吃越爱...”
等到切肉师傅走了以后,罗谦说道,“这师傅跟陈以勤有的一拼啊,好家伙,这吃个肉都能写篇八百字的散文了。好文采啊。”
“陈以勤你是不是来接头来了,刚才念那词是不是暗号啊?我说你这小子怎么突回国了,说,是不是替帝国主义来国内收集情报的?”赵应星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道。
“不会,别人有可能,陈以勤不会。”正拿着盘子下肉的宁远在一旁说道。
陈以勤笑着道,“你看还得是宁远懂我,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像是特务吗,再说咱也是根正苗红...”
还没等陈以勤笑完,就听宁远在后面补了一刀,让一圈人笑作一团。
“就他这个智商,谁傻了,找他当特务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