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赤血,愿效忠公子。”
说完,张彻手中掐动法诀,胸口溢出点点血红,面现极度痛苦色。
霎时,一颗透亮的珠子凝聚在半空。
“心血凝珠,命血珠!”
宁夏终于动容。
命血珠,乃心血凝聚,一旦命血珠破碎,溢出命血之人轻则六脉俱伤,丹宫炸裂,重则当场毙命。
交出命血珠,几乎就等于将生死交于人手。
张彻给出的重注,终于打动宁夏。
其实,即便没有命血珠,宁夏还是会收下张彻。
他这个君家公子本就是假的,现在强霸了督导司协办的位子,手里的力量其实虚弱得很。
有张彻这个地头蛇投效,很多事会好办许多。
“很好,明天一早过来,随我去办事,死生之地,可敢去?”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彻慨然应诺。
命血珠都交出了,他没什么不敢赌的。
他已经沉沦太久了,他不甘心永远沉沦下獠,宁夏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机会。
君家贵种,哪怕只是个旁支,也值得他舍命一搏了。
张彻离开后,宁夏看了几篇关于神州万国地理图鉴的文章,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饿了,赶去州衙食堂,一个人吃了个肚子溜圆,丝毫不理会无数道向他射来的惊诧目光。
才出食堂,郑元子着人将他叫去。
“君协办,明天就是你立下军令状的最后期限,希望你还记得此事。”
郑元子郑重发问。
他说话之际,副督导郑天明,肖焘等五位协办都赶了过来,便连曹英得用的刘书办也赶到现场。
宁夏诧道,“明天就到截止日了?郑督导没记错吧?”
他一脸茫然的模样,简直要惊爆一地眼球。
肖焘瓮声道,“你不会是想装失忆,玩臭无赖那一套吧?当时大家伙都在场。对了,你当时立军令状,只说成功了要给你三月假期。督导好心,准了你半年。
你不会以为任务失败,你不用负丁点责任吧?”
宁夏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按老肖你的意思,若是我任务失败,该负怎样的责任?”
肖焘道,“不用行军法杀头,至少辞职谢罪,这个责任你能担负吧?”
宁夏哈哈一笑,“你吩咐,我照办。既然明天就到截止日期了,督导,让鲁书办写几张公函,发给各家吧,让他们做好准备,明天我上门一一拜访,先去佟家转转。”
此话一出,众人眼睛齐齐一黑。
肖焘脱口道,“你该不会觉得你发几张公函,人家就要照办吧……”
他心里叹息,这是何等的卧槽啊,感情这就是个嘛也不懂的二百五。
宁夏定睛道,“肖协办这是什么意思?我督导司堂堂州中重衙,体制所在,所奉公命,下达文函,难道治下之民,不当遵守么?”
肖焘累觉无语,懒得和宁夏辩论了,冲宁夏拱拱手,一副被你打败的模样。
众人也无言以对。
宁夏只催着郑元子赶紧下公函,说时间拖过了,他可不担责任。
郑元子生怕宁夏从这上面找借口,赶紧着人印发公函,盖上督导司大印,分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