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
二楼,一个卧蚕眉中年冲身边的麻衣老者使了个眼色,后者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宁夏到底押没押准。
卧蚕眉中年顿时醒悟,他身为庄家确实没办法知晓每块幻彩石的原色。
之所以能屡屡开出豹子通杀,是因为那批全豹子的幻彩石,皆是从特殊渠道采购的。
他们只知道何时该放豹子,并不能窥探到幻彩石的颜色。
宁夏上一把开发了,这次他一下注,不少人跟注。
很快,幻彩石被解开,霎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爆发,宁夏再度押中。
大胡子荷官额头已然见汗,卧蚕眉中年抚在栏杆上的大手陡然握紧,麻衣老者微微摇头。
卧蚕眉中年冲底下微微点头,很快,九枚引灵丹赔付给了宁夏。
场中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久久不歇,姚山等人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他们也跟着宁夏押注,赚了一把。
只是这几人都输得快空了,本钱有限,虽中一把,也没翻回多少。
众人都向宁夏道谢,宁夏笑道,“运气,运气,哪有把把中的,赢了你们别谢我,自己对自己负责。”
很快,他又投下三枚引灵丹,这次跟风押注的就更多了。
数九寒天,大胡子荷官额头汗液涔涔,幻彩石才解开,满场的呼啸声几乎要冲破屋顶。
终于,宁夏押注的中间石块颜色定住,随即,满场几要砌出叹息之墙。
“他也有押不准的时候。”
卧蚕眉中年轻声道。
麻衣老者笑道,“幻彩石如果那么容易被洞察乾坤,大江南北就不会为此物痴迷。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小子,且看着吧,他怎么赢进去的,就叫他怎么吐出来。”
麻衣老者仿佛有神算,下一局,宁夏又输了。
连输两局,宁夏身上的神秘光环褪去,再没人跟注。
第三局时,宁夏的胆子似乎变小了,不再三枚三枚的下注,每次只投注一枚。
这种投注模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毕竟连续惨败,出现保本惜利的心态,再正常不过。
卧蚕眉打个哈欠,不再继续观战,麻衣老者看了会儿,也转了回去。
兜兜转转,又玩了半个小时,宁夏手里的引灵丹,从巅峰时的十三颗,到现在的两颗。
他正玩得不耐烦,又三颗幻彩石才被摆上来,霎时,宁夏瞳孔微缩,暗道,“终于来了。”
大胡子荷官的精气神也明显不一样了,高声叫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
姚山等人已经输得毛干爪净,若不是等宁夏,他们早就撤了。
宁夏打个哈欠,“也罢,搏最后一把就是。”
大胡子荷官心道,“可不就是最后一把了么,老子通杀。”
宁夏随意一甩,两枚引灵丹正落到豹子区。
大胡子荷官险些没喷出来,他强自镇定心神,迟迟不下令解石。
一众赌客已经开始大骂了,大胡子荷官猛地惊醒,若再拖下去,真让人起了疑心,赌场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他暗暗咬牙,“都买定,买定,开石……”
“红,红,红…………”
“白,白,白…………”
“啊哈,我中了,我中了,红了,红了……”
“不好,二红了,二红了……”
“天,三红,三红,豹子啊。”
“啊,他押中豹子了,押中豹子了……”
“一赔二十三,天呐……”
“这是什么运气……”
大胡子荷官身子一软,险些倒下。
接到消息的卧蚕眉中年和麻衣老者火速出现在二楼,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满目骇然。
姚山等人远比宁夏兴奋,上蹿下跳,好像自己也押中了豹子一般。
“一赔二十三,二赔四十六,赔来,赶紧赔来……”
苏冰河等人叫嚷着,不少赌客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鼓噪。
“数目太大,尊客可上楼来领取,我便宜赌坊开了十多年了,不至于为了这点资金砸了自家的金字招牌,列位客人放心。”
卧蚕眉在二楼高声说道,他换了一身衣服,调节好了情绪,显得气度从容。
“咱一起去,看他娘的玩什么花样……”
苏冰河骂骂咧咧道。
宁夏摆手,“你们在下面稍候,我去去就回。”
上得二楼,一名随侍殷勤地将宁夏引入一间会客室,卧蚕眉和麻衣老者已经立在厅中等候了。
“尊客好赌术。”
卧蚕眉冲宁夏一抱拳,大手一挥,麻衣中年打开个箱子,里面列着密密麻麻的引灵丹,和十枚金灿灿的金饼。
宁夏一撘眼,就确准了箱内引灵丹足有五十枚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