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赵颢然的闹钟响了,他赶紧起来,跑去施诺的房间,她已经不在,在屋子里叫了她几下,也没有回应。他连忙打开手机查看,车子在他家里,他赶紧打车回他家。
回到市中心的家,施诺也不在,他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接,就像失踪一样。但是不一会,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我在公司,回来再说,自己小心。
赵颢然看到心情很复杂,高兴她仍然在乎他,但她逃走意味着她仍然很生气,甚至不想和他说话,这么久以来施诺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脾气,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赵颢然决定再发个信息:宝贝,我在市中心,你能下来让我见你吗?我想确保我离开之前,你一切都好。好吗?
施诺看到他的信息,犹豫了,但是她不想现在见面,她不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容易她的情绪平静下来,她不想在公司附近失控,这样会很难看。
她回:我没事,我不能下来,我在忙,下个星期我要跟罗恩出差去北部一个星期,所以这个星期特别忙。
皱着眉头的赵颢然看到施诺要跟罗恩去出差,心理很难受,但是自己的问题更大,又有什么权利说什么。他默默回了:如果你有时间下来,我将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直到上午九点。你读我写给你的信了吗?
经过赵颢然的提醒,施诺从包包里拿了那一封信出来,看着这封大概有三到四页长的信,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年代没几个人会用笔写信了。
突然有人在敲门,她迅速把信收起了。抬头看去门上的窗口,是罗恩,他给她一个杯子说:
“不含咖啡因的咖啡,我在楼下遇到你老公,他要我给你的。你看起来好像昨天睡不好,怎么了?吵架了吗?”
施诺抿嘴,低头不语。罗恩摇摇头,过去想摸摸施诺的头安慰,施诺举手,挡掉他的手,罗恩呆住,施诺推一下眼镜说:
“这里是办公室,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
罗恩耸耸肩,挠头出去了。
施诺看了看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她感到发自内心的温暖,果然是赵颢然。只有他才了解最近她喜欢喝半杯是牛奶的咖啡,她发了个信息给他:谢谢你的咖啡,你回去吧,自己小心。
赵颢然收到信息,看了看,心凉了,好像她铁了心,他离开之前不会来见他。他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九点了,施诺应该也在忙了,他只好默默离开,回到家里,洗个澡,然后换衣服,早点来到机场为今天的航班做准备。
大约上午十点多十一点左右,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上看是施诺的手机,他马上就接了,赵颢然高兴的说:
“宝贝,忙完了?”
“唉~是施诺的未婚夫.........赵颢然吗?”
是一把女人的声音,她吞吞吐吐说着,赵颢然紧张回:
“是,我是赵颢然。施诺,她怎么了?”
“我是施诺的助理,艾米。她晕倒了,她…....下面在流血,我们正在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上。你马上过来吧。”
艾米尽量镇定地说着,赵颢然脸色一沉,颤抖地回:
“请告诉医生,她怀孕了........大概六至八周。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慌忙地告诉机长,他的妻子受伤了,现在必须去医院。他一到医院就往急诊室走去。艾米在门口等着,看见赵颢然走来,跟他挥挥手,艾米让他坐在身边,详细交代着:
“其实在过去的几天里,她不时看起来不舒服。我看到她几次摸着她的肚子,我还以为她经痛,但我不知道她怀孕了。刚刚我们在和其他项目经理开会时,她看上去很痛苦,然后就晕倒了。”
听到这里,赵颢然拽住拳头,都怪自己,施诺不舒服都没有察觉,昨天还吵架。这时有急诊室医生从出来,想和施诺的家人谈谈,赵颢然站起来,跟医生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医生冷静问:
“你知道施诺怀孕吗?”赵颢然点点头。
医生继续说:“她去做产前检查了吗?”
“她的家庭医生说她的血液检查不好,什么指数偏低,本来过几天预订了要重新检查。”
赵颢然眉头皱得不能再紧了,紧握拳头。医生看了看手中的报告,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我就直接说了。她是宫外孕,胚胎粘黏在输卵管上。现在胚胎撑破了输卵管,我们必须做手术切除那部分。”
“明白,这.......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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