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佑龙被超市经理打来的电话吵醒他,他急急忙忙离开房间接听电话,他不想吵醒施碧媛。讲完电话,没有睡意了,没办法回去睡了,他穿上外套,温哥华的冬天比悉尼要冷得多。
他下来厨房,煮了咖啡和烤面包当早餐,同时在手机上阅读新闻。突然在外套的口袋摸到施碧媛给他的小本子,没有写多少页,他犹豫了,真的要知道她心底想什么吗?
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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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摔倒了,医生对我的大脑进行了扫描。我知道它要来了,它是来自爸爸那里传下来的。我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时间,但这肯定促使我要告诉诺诺,关于她父亲的真相。
这么多年来,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告诉她,但是我没有勇气这样做。也许他现在过得很好,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那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想诺诺去破坏人家吗?我不想。
也许我当年发现怀孕时,就应该告诉他,现在我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也许他已经忘记了我,迟早我也会忘记他的。我不敢回香港,因为我真的很讨厌那里的一切,让我想起他,我很难受。
我没有忘记他,是因为施诺?还是我不想承认我仍然爱他。我总是想着讨厌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忘记他,我做不到。
最后我不得不告诉施诺她父亲的事,这次我真的很想再任性一次,我真的还想见一面。在我忘记他之前让我再见一面,就一面就好。
今天我们通过一个微信组群重新连系,我们互相发了信息,然后他问了我的电话号码,还给我打电话。
隔了这么多年,没听过他的声音,居然还是和我记得的一样,感觉奇怪而温暖。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不敢问他有没有结婚,我不敢知道。
如果他有妻子怎么办,我还应该告诉他关于施诺吗?这…不是我想要的。
《》《》《》《》《》
赵佑龙把本子合上,也合上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手不自主的捏了捏眉头好几下。
难过的是大家错过了三十年,伤心的是现在还剩下多少时间?
突然赵佑龙的电话又响了,也是从澳大利亚打来的电话,他以为又是超市经理,接起听,那边是一把女人的声音。女生礼貌问说:
“请问赵佑龙先生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
赵佑龙皱着眉头,犹豫地问,女生淡定回:
“我是从悉尼中央医院打来的,我想提醒你,两个星期后,你必须回来进行术前检查。”
“喔,我真的忘了。请问是哪天,几点?”
赵佑龙拍拍自己的额头,女生回答:
“检查是两个星期后的星期一上午十点,手术将在三周后的星期二进行,你需要在早上七点到医院报到,预计手术时间为三个小时,并且你可能需要在医院住至少三天。”
“我可以把手术再推迟吗?”
为难的赵佑龙低头问,女生犹豫回答:
“赵先生,我们已经把你的手术从原定时间推迟了两个月。你有什么紧急原因无法进行手术?我们希望你尽快进行手术,否则你的病情将会恶化。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健康。”
“好吧,那先保留,有改变我会再通知你。”
当他刚挂断电话时,有人抱住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脸。他皱了皱眉头,紧张地抬头看着施碧媛,她看出来他的脸色不对,她紧张问:
“怎么了?”
赵佑龙拍拍她的手,拉她坐下。他勉强微笑地说:
“我的腿很快要做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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