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不要吞吞吐吐。”
“妈妈,我.......妈妈几天前........因心脏病去世,葬礼将在这个星期天进行。”
赵佑龙低头,小心翼翼地说,施妈妈呆了一下,回过神说:
“哦,那你要节哀。东西都弄好了吗?”
赵佑龙点点头,施妈妈提醒好几样东西都办好了,唯一一件事,解慰酒,他们没有准备,她交代应该在素食餐厅留几桌。
施碧媛看到妈妈异常冷静,她过去关心地问妈妈,她微笑:
“我没事,人生嘛。都是这样。我会再见到她的。”
几天后是葬礼,清晨赵颢然和施诺已经来接赵佑龙和施碧媛,他们到了殡仪馆准备好一切。
赵颢然和施诺在门口接待,赵佑龙一个人坐在前面第一排,默默不语,施碧媛进去后面看看赵妈妈,化妆师做得很好,让她看起来像在睡觉。这是她最后一次与她独处,施碧媛咬唇,轻轻地说:
“妈妈,你一路好走。希望你在天上保佑我们,谢谢你接受了我。”
她摸摸赵妈妈亲手帮她戴上的玉手镯,继续说:
“谢谢你给我的礼物。我会到澳大利亚跟佑龙生活,希望我还有一些清醒的时间陪陪他。”
她听到有人来了,然后她迅速擦干眼泪,施碧媛转过身,赵佑龙进来了。他的眼睛红红的,他慢慢走过来,施碧媛情绪平和了,准备出去,但是赵佑龙拉着她说:
“陪陪我。”
赵佑龙眼睛看着妈妈,但是他不敢靠近点,他不想仔细看,他只想记住她还活着的样子。他忍不住流下眼泪,转过身,施碧媛给了他一些面纸。
赵佩仪进来了,她早已经哭得不能自己站着,刘启明扶着她。赵佑龙拍了拍姐姐的肩膀,他和施碧媛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轮到施诺和赵颢然跟奶奶说再见了。赵颢然很平静,施诺非常紧张,握住他的手臂,他们走得越来越近,施诺拉着赵颢然停住了。他们都鞠躬,施诺咬着唇,赵颢然搂着她,拍拍她的背,扶着她出来了。
施妈妈,施玉媛和王子峰都来了,他们坐在一边,施妈妈看到施诺哭得很伤心,挥手要赵颢然带她过来。施诺抬头看到婆婆,快步过去抱着她,施妈妈摸摸她的头,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施诺已经感到安慰。
这是一个漫长的早晨,所有葬礼流程已经完成后,他们都来到预定的素食餐厅,并邀请其他亲戚一起吃解慰酒。
很多人忘记伤痛的能力比想象中强,特别是他们有一个大话题,他们就会如此多管闲事。
不久开始听到,他们关心着赵佑龙什么时候结婚的,什么时候已经有一个女儿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他们从未听赵妈妈提到过。
刘启明正要站起来说些什么,赵佩仪怒瞪着他,拉着他,轻轻在他耳边说:
“别乱来,别丢脸。”
就在这时施妈妈和施玉媛从洗手间回来,并与某人交谈,施碧媛过去问:
“妈妈,你跟谁说话啊?别乱说。”
施妈妈边对着刚刚跟她讲话的太太点头,边跟施碧媛说:
“那个是佑龙的什么三姑姑。”
”你跟她说了什么?“
施碧媛紧张地问施妈妈,她淡定说:
“她问我是谁,然后我告诉她我是你妈妈。她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然后我说三十几年前在悉尼。
只是一场小小的婚礼,然后你就在忙着带诺诺,所以你没有时间和佑龙一起回来香港。这次诺诺回来香港工作,所以你也回来了。”
“谢谢妈妈。”
施碧媛感动的微笑,施妈妈的聪明才智,轻易解决了亲戚的疑问。
明天赵佑龙和施碧媛要面对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分离,施碧媛已经在香港两个多月了,是时候要回去温哥华处理事情。
赵佑龙会留在香港待更长的时间,要完成关于房屋和女佣的事情后,回到澳大利亚,等待施碧媛过去。
赵佑龙进房子后,呆坐在沙发上,施碧媛从房间走出来,站在他面前,关心问:
“佑龙,你还好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改变我的航班,留在你身边。”
赵佑龙抱着她,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肚子,摇摇头。他抬头看着她,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在她的耳边说:
“我…...我太幸运了,你怎么这么好?我舍不得你回去。”
说完就从耳朵开始亲吻她,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她。赵佑龙电话响了,但是他并不想停下来,施碧媛轻轻推开他:
“先听,可能是重要事。”
她站起来,回到房间收拾东西。赵佑龙叹了口气,接了电话,是商店经理打来的关于某个订单的电话。
通话十五分钟后,他将手机设为静音,然后将其放在餐桌上,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施碧媛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已经被赵佑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