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打定了主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抬手招了招,“赵慕熹如果回程,一定会走这条官道,我们只要半路将他拦截,后面的事情,那就是咱们说了算了。”
很快,四兄弟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角落,将四匹马藏好,自己则是隐匿身形在官道两边的树梢,借着树枝和绿叶隐藏自己,静静等候着赵慕熹的到来。
果然,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就看见管道的远处尘烟滚滚,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过来,为首的正是赵慕熹。
此刻的赵慕熹着实有点悲惨,他的脸上还密布着水泡,正痛得龇牙咧嘴,却顾不上这些。此刻赵慕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赶紧让爹过来定鹰镇主持大局,将禾岁葑那个该死的男人直接弄死。
是的,赵慕熹想要弄死骊若璟,他不允许一个打更的觊觎他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瞧不上的,但毕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
一想到禾岁葑那个贱人,居然愿意委身一个打更的,他的心中就怒火冲天,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此刻的赵慕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一切正是他自己苦心布局的梦寐以求的结果。可是当禾岁葑真的离他而去的时候,他又感觉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人。
一行人骑马来到禾岁方他们藏身处的附近,随着林子里一串嘹亮的口哨声响起,四道黑色身影从树顶纵身而下,直奔为首的赵慕熹而来。
“保护少爷!”赵家家丁们完全懵了,青天白日的,这条他们曾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路,居然有人来打劫,而且还是冲着他们已经接近毁容的少爷去的。
这就很不讲武德了啊!
拦路打劫无非是财色,这几个人怎么冲着他们的少爷去了?
难道是要将少爷给抓回去当赘婿?
一想到这里,家丁们都傻眼了,真要是这样,那赵家可就丢脸丢尽了。
一群随从家丁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可是他们就算是人多,但一个宗师境都没有,面对禾岁方他们四个宗师,不过几个来回的功夫,就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了。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惊悚地发现少爷赵慕熹已经不见了,被那伙人抓走了。
“快!快去县城报信啊,少爷被山匪劫走了!快啊!”赵家家丁们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个个龇牙咧嘴地飞身上马,朝着永安县城的方向夺路狂奔。
他们算是看清楚了,那些山匪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不忍睹啊。
另一边,赵慕熹已经被麻袋套住了头,绑在马匹后面,被禾家四兄弟一路拖行着,进入了一个附近的一个村庄里。
“噗通”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赵慕熹,被禾岁方一脚踹进这个村庄里的化粪池中。
冲天的恶臭钻入鼻腔,差点没把赵慕熹给恶心地当场吐了。
这个粪池很深,每当他企图探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就被一根竹竿直接敲在了脑袋上,将他重新戳了下去,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真恶心!”禾岁谯光是看着都觉得无比恶心。
赵慕熹自己也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被按进一个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