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槿颦眉沉思,那刺客易容成嬷嬷的样子潜藏在王府,如果她真的想要对洛王下手那么可以有很多机会。
而很明显,她的目标不是洛王而是她。
“那个刺客和王爷有什么深仇大恨?”
骋骛兮黑眸眨了眨,“六年前那场和北齐的战事,你可有听闻?”
独孤槿点头:“略有耳闻。”
骋骛兮面上是少有的严肃,“那场战事我大周惨败,洛家军一朝尽毁。”顿了顿,黑眸深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谁又知道,那场大战本来洛家军已经赢了!......谁知,在班师回朝途中发生了意外......”
独孤槿静静听着,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哀伤以及那场战事的惨烈。
“后来发生了什么意外?”独孤槿心不由自主的纠起。
骋骛兮站起身,敛了下心神,“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只要知道洛就是在那个时候染上了这种疯病!”
独孤槿忍不住对他翻一个白眼,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却戛然而止。
站起身,面色微冷:“你说了等于没说!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中毒还是......”
“我们在途经北番的时候洛才有了异常。”骋骛兮补充道。
北番?他方才提到重点!
独孤槿眼神一沉,试探的问道:“那么北番圣物赤焰金蛇是怎么到王爷手里的?”
骋骛兮的脸色变了变,带着一丝警惕的看向独孤槿:“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握能治好洛所以想要明抢吧!”
独孤槿心中气结,“我只是觉得王爷的病一定和北番脱不了关系,据我所知,北番人擅长养蛊。以蛇,虺、蜈蚣、蜒岫、虾蟆等百虫放置同一器皿内,让他们自相蚕食,取其中的胜利者祭祀,再取其毒素,掺杂在人的吃食或者茶水里等来害人。而由于所中之蛊不同,症状也不尽相同。”
骋骛兮惊觉的挑挑眉:“你怀疑洛中的是蛊毒?”
独孤槿沉思片刻,皱眉道:“现在我还不确定,只是当病患不确诊时,只有用排除法来最终确定病因,找到病症,才能对症下药!”
骋骛兮沉默了一会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你可有验蛊之法?”
独孤槿凝眉想了会,她记得在师尊给的典籍上似乎记载了一种方法,只是她从来没有试验过,不知能不能行。
抬眸的瞬间看到骋骛兮一脸期待焦急的等待她的答复。
独孤槿薄唇轻启:“我尽力一试。”
......
翌日清晨,骋骛兮按照独孤槿所说,准备了她需要的东西。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两人站在屋内,对着门口的方向张望。
“王爷说好了过来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不见洛御尘的身影,独孤槿不禁有些焦急。
“嗯,我也不确定......”骋骛兮道。
独孤槿忍不住瞪视他一眼。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天色已见黑。骋骛兮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来今天洛是不会过来了。”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面对不靠谱的人独孤槿真真觉得有些无语。
撩开衣袖,看着手肘上的淡青色的痕迹出神。
眼前瞥见一个黑色的衣角,独孤槿蓦的抬头,正对视上洛御尘那双冰寒的眸子。
“你在等本王?”
独孤槿匆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王爷,为了确定你体内是否存在蛊毒,我需要在你身上做一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