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轻声说道:“小姐,她好像是给咱们府上伤兵看病的女大夫。”
菊儿将白天看到的伤患处那里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听罢,白婉儿眼中原本的怒火渐渐平息,转而流露出一股更为复杂的眼神。
女人的直觉向来敏感,独孤槿很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和排斥,心中不禁有些失笑。她们素未蒙面,今天她好好在这里待着并没有招惹她,怎么就成了她的假想敌了!
独孤槿懒得和她计较,从石凳上站起身,带着一丝倦意道:“今天累了一天,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要是喜欢这个地方,让给你们好了!”
白婉儿顿时愣住,独孤槿旁若无人的走下台阶,直到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白婉儿才似乎反映过来,双眸瞪大,双手紧紧搅动着丝帕,怒视着浓黑一片的夜色直气的说不出话来。
阁楼的雅间内,檀香袅袅,黑子白子正在进行激烈厮杀,洛御尘一手执黑子落于棋盘上,黑子方落下,另一只手拎起白子又乘上追击。
骋骛兮方才看了场好戏,视线这才落回到屋内,啧啧道:“看来终于有个能制住白婉儿的人了!瞧,那丫头可是把白婉儿气的不轻呢!”说完,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洛御尘轻捻着棋子继续兀自下着,目光盯着棋盘,漫不经心的道:“你倒是对她另眼相看。”
骋骛兮愣了一下,才道:“你这是有些吃味吗?”
洛御尘眼眸微微一顿,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瞬间,竟是碎成了粉末!
骋骛兮心下一紧,抬眼看向洛御尘。
脸上的面具遮挡住了他大半的容颜,辨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洛御尘转了话锋:“皇宫那边有什么动向。”
见洛御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骋骛兮也一脸正色道:“皇帝见到了被挑断四肢的刺客,知道这是咱们回敬他的,却也没有办法。而且他这阵子正忙于錞王结党营私的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不会顾及我们这里。”
洛御尘冷哼一声,语气冷然:“让天宗阁搜集更多錞王的事情散播出去。”
骋骛兮方才眼神一亮,勾起唇角:“好,就让他们狗咬狗!”
“刺伤瑞王的刺客被关在哪里?”?洛御尘问道。
骋骛兮见洛御尘彻底将他之前的失言接过,便也放下心中悬着的大石,在他对面坐下来,浑身也放松下来。
“听说被关在了大理寺等候发落。”
洛御尘摇头,“武贤妃不会轻饶他,派人去查查究竟谁是这幕后指使。”顿了一下,道:“不管是谁,矛头都将指向錞王和柳德妃。”
当年一事,他们柳家可是功不可没!洛御尘眸光变得幽冷!
骋骛兮解气的点头,“洛,隐忍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我们反击了!我们要不要将瑞王已经是废人的事情散播出去,这样錞王和柳家肯定会更加借机打压,暴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无疑!”
洛御尘摆手,“如若这么早让瑞王退出棋局,便无趣了!”捻起棋盘上的碎沫洒在棋盘上形成一柄短剑的形状,“本王会让他成为最锐利的剑,关键时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骋骛兮看着从洛御尘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不知为何,竟然让他莫名的有一些害怕,最近几年,洛御尘变得越发的幽冷,有时,甚至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他。
他希望他早日大仇得报,可是,他也不希望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怕有一天他认识的那个洛御尘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