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的枪火与震耳欲聋的爆炸,零星的狙击枪声和喷火器的烈焰,伤者的哀嚎和暴怒的嘶吼,耳边无数的嘈杂共同交织在一起。
赵奉节在冲锋,心脏在轰鸣,鼻腔中涤荡着浓郁的血腥,身后黑帮的嚎叫和前方执法官们惊惶的叫声充斥在耳中。
莫名的,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胸膛中仿佛在燃烧着一块炽红的火炭。
心脏的每一下跳动,脚掌和大地的每一次接触,前方石板上一次次的震荡,配合上四面八方强烈的危机感,赵奉节的浑身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极为刺激的快感。
这种感觉在周遭的枪炮声里,无端的令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明明在石壁的遮掩下看不到前方的景象,但他莫名就能感受到对面那些执法官的战栗,来源于超凡级别的感知与鬼血对于活人那种特有的感应,甚至让他能轻而易举的聆听到敌人的恐惧,似乎,就连撞击在石壁上子弹都在诠释着它们主人内心的惊恐。
显然,执法官们也没想到如此超规格的力量,纵然在之前已经做了预案,但当赵奉节真的加入这场战斗之后,这些执法官才惊恐的发现,平日里能够轻易撕裂人体的枪弹也好,能够造成大片杀伤的手雷也罢,都无法正面对赵奉节这种怪物造成半点伤害。
尤其是被赵奉节不幸选为正面冲撞对象的那几个执法官,草草的开了一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弹在那面数米之高的石板上只爆出一蓬火星后,他们甚至连将第二发子弹上膛的想法都没有,连蹦带跳的就像旁边扑去,深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死!!!”他不知道石板撞到了什么,但无所谓了,抠进石板中的手指猛地用力,手臂上肌肉暴突,青筋虬结,那方被他用来充当盾牌的厚大石板轰的一声被论起。
以吨计的力量,以吨计的石板,轰的一声,砸在空气里,巨大的惯性扯着他的身躯霍然拽向一侧,跑的最慢的几个执法官就像是被卡车碾在身上般,在飞起的同时,肢体以扭曲的姿态伸展,就像是重锤砸在西红柿上一样,瞬间爆开,涂在石板之上。
轰隆作响的狂风刮过长街,绞动灰霾,卷起一地烟尘。
甚至赵奉节都没什么撞击的感觉,顺着惯性松开手指,沉重的石板带着其上粘稠的血液轰鸣着砸向一方,赵奉节泛着铁青色的皮肤就仿佛活物一般起伏,那是肌肉的蠕动,刺目的白光自五指间迸发。
“后撤!后撤!后撤!”
他听见有呼声,赵奉节面露狞笑:“后撤?”
他猛然挥手,水兵刀于翻涌的金气里绽放出仿佛能将整条长街照耀的白光,一挥之下,剑气纵横。
泼墨似也的太白剑气,贯空而过,没有白帝的锋锐,不像太白的锐利,轰鸣的剑气喷洒着金气,在大地上犁出道道沟壑,只一剑,在没有同级别的超凡者进行对抗时,血肉之躯的执法官们就像是蝼蚁对巨兽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剑气裹着血与骨,金气混着死亡与哀嚎,直接冲垮了执法官们临时构筑起来的防御工事,也不能说是工事,这些赵奉节的同行们完全没有应对战争的经验,本就是以治安为主的执法官们,缺乏军队的基础知识。
他们所依托的枪械,在面对赵奉节这种不讲道理的冲锋,完全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即便是有狙击手的存在,此时的赵奉节动作何其之快,一声声的狙击枪轰鸣中,却无一人能击中他,而当狙击枪这种唯一能威胁到赵奉节的手段失效之后,执法官们所面临的,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或者说,当赵奉节下场的瞬间,这场战斗,就已经失去了悬念。
面对超凡层次的个体实力,执法官们反抗的手段不能说杯水车薪,只能说毫无效果。
能轻易取走普通人性命的枪弹,打在赵奉节身上,不过是一个血痕,又在鬼血的强大自愈能力之下飞速弥合。
而大威力的狙击枪,却又总是被赵奉节强大的感知,而且赵奉节还有一种感觉,自己越是向前,随着血腥的浓郁程度不断加深,他的感知就越是敏锐,就好像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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