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远胜于平常人,就算他从大漠一路行来,都是少见,几乎比得上他在卑尔居恩里见到的那几个诺克萨斯的高级军官了。
“有人在吗?”舱门被敲响。
“有人,你谁?”赵奉节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门,他对这家伙来了点兴趣,怎么上船的时候没发现乘客里还有这么一个好手呢?
“我是玛丽安号的水手长。”门外的男人光着两条布满纹身的手臂,肌肉发达而身材魁梧,只是在赵奉节开门的时候稍稍往后仰了一下,眼里不禁有些愕然。
“有什么事吗?”赵奉节微微低头,看着这家伙,对方旺盛的生命气息让他有点饿。
“嗯。。。噢,本船即将进入危险海域,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请尽量不要在非必要的情况下离开自己的舱室,稍后船上的水手会进行送餐及更换清净桶。。。”
“呵呵,知道了。”看着对方飞快的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后面带感慨的样子,赵奉节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就多谢了,祝您旅途愉快,如果有任何需要,请拉响内舱的铃铛,会有水手来为您服务。”他指了指门内挂着的一条绳子。
“嗯。”赵奉节闷声点头,他微妙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一丝很淡的敌意,但这股敌意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就消失了。
“好,本来还有一句本船的安保力量足以保障您的安全的,但看您的样子。。。嚯,可真壮啊。。。。”他看着赵奉节隆起的肌肉,带着几分赞叹之后就向着下一个舱门走去。
赵奉节默默的关上了门,却没动,站在原地看着那条刚刚指给他的绳子,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听觉上,以他现在的五感来说,这扇门带给他耳朵的阻隔能力并不强,尤其是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能够清楚的听到刚刚那个水手长在隔壁舱室门外将给自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刚刚那个敌意。。。。错觉吗?应该不会吧?)
他嘬了一口烟,又窝回了床上。
而这所谓的危险海域,则是一路风平浪静,将近二十多个近三十个小时的航程里,并没有赵奉节期待的意外发生。
一直到了第二天,水手长挨个舱门通知已经渡过了危险海域后的当晚,赵奉节感受着天空中太阳带给他的危机感彻底消失,这才再一次打开舱门一路上了甲板。
这么久的航行,虽然脚下海船在海水的颠簸下依旧虚浮,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基本习惯了这种无时无刻的晃动感。
这是他上船以来的第一次出舱,夜里的玛丽安号依旧在航行,赵奉节微微有些不解,以他的认知来说,大部分的船晚上不都是不走的么,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拉满的风帆和一次次绷紧的缆绳,赵奉节走到了船舷边上。
天上的星辰倒映在深蓝色的海水中,明月在天上,也在海里。
白色的浪花沫子打在船身上,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同样无垠的沙漠,给人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过倒也没让赵奉节在这片大海上感受到满船清梦压星河的诗情画意。
“要是有个诗人,看到这一幕肯定能写点东西下来。。。”赵奉节嘟哝了一声。
“也就开始看的时候感觉到很不错,看多了就会累了。”水手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啊。。。。一开始看恕瑞玛的大塞沙漠时也是感觉到很美,想抒情,但自己没那个文化。”赵奉节头也没回。
“哈哈哈,看完了沙漠再来看海吗?听起来是段不错的旅行啊。。。”水手长笑了一声,也和赵奉节站到了一起,他在常人里算是高大的身材,站到赵奉节边上时,着实没什么优势,甚至低了赵奉节整整一个头。
“我好早前就想说了,你可真壮啊。。。。”他感慨的比划了一下。
“你已经说过了。”赵奉节转头,咧嘴一笑,虽然这超级大块头的身板让他回不了家,但老实说,赵奉节自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再特么谁叫老子姐儿,老子就拿胸肌撞死他。。。。)
“你吃的也不多,怎么长这么。。。”水手长在赵奉节胸膛上看了一眼,对那两大块花岗岩一样的胸肌自叹不如。
“警戒!!!!”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水手长的话,两人同时抬头。
“东南方向!有船!”第二声呐喊自桅杆上传来。
“快进舱!”水手长对着赵奉节大喊一声,将他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则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跳了起来,大步向甲板另一侧跑去,边跑边抬头大喊:“什么船?”
“看不清,但不像是商。。。。海盗船!是沙盗!沙盗来了!”
“所有乘客进舱!!!”水手长咆哮起来:“警戒警戒!炮手呢?开炮门!所有人警戒!乘客进舱!”
赵奉节从善如流,虽然很有兴趣见识一下这些所谓的海盗的实力,但他还是快步和仅有的几个夜猫子乘客一起向内舱走去。
(海盗船?沙盗?海里的沙盗??业务面这么广吗?)赵奉节眨眨眼。
“调整船位!炮手。。。妈的!兔脸!带上你的人!下舱!备炮!”水手长的大嗓门响彻在海面上。
“轰!”在赵奉节踏入船舱的瞬间,一声遥远的轰鸣自东南方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