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魔神浑身一僵,丹凤眼瞪得圆溜溜的:“你……你真的有办法让我见到她?你究竟是谁?”
这次,女子收敛了脸上的玩味之色,道:“以你们的角度来说,我是她的姐姐。”
“姐姐?”冰炎魔神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漆黑的双瞳中满是疑惑:“虽然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的兄弟姐妹我全都见过,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你?”
“那不重要,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想不想见她?”
“只要能见到她,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女子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宇宙纲常……吾以无上圣神之分身——大地圣女地幽之名,引汝之魂,渡汝之魄,前往命中相遇之地,重续未了缘。”
冰炎魔神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只感觉头脑一阵恍惚。面前的镜子里仿佛蛰伏着一座巨大的黑洞,强大的吸力瞬间将他吞噬。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像是突然栽进了一口幽深的井里。井下没有水,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气味,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四肢腾空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他试着运功,却发现自己竟感应不到体内一丝一毫的灵力。那时的他,就好像一只折断了羽翼的鸟儿从高空坠落,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张开翅膀,直到猛然坠地。
“啊!”他惊叫一声坐了起来,全身一阵刺痛。怪哉!自打成魔神以来,自己就再也没有受过伤,更别说这种浑身痛的情况了。
再一看,那白衣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真该死!又做梦了!”心里暗骂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不由自主地又朝胸前摸去,整个人一瞬间如坠冰窟。没了!她没了!
那颗六角冰晶,是她被冲天的赤焰吞噬后,残余的元神凝结成的。长久以来,自己一直都将其挂在身上,从未离身。只有这样,他才能骗自己,她从未离开过。
“阿荧……”他就像一只饿了三天的狼,到处翻找躲藏起来的猎物。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等等!为什么是黑色的!他的发明明在成魔神后变得如雪染过,还有这衣服,这手……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不只是头发,身上这衣服也由冰蚕丝料的长衫,变成了质地普通的布料,不过穿着倒还挺舒服。伸出双手一看:原本一双修长白皙,连魔界那些女妖都妒忌的手,居然变得这么小,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手啊!
还有这房间,没有叮叮当当的冰晶幕帘,没有冰雕玉刻的拔步床,也没有如飘雪般的纯白幔帐。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木床,和一套普普通通的被褥。
“哎?小弟弟你醒了,饿不饿?”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清亮而又熟悉的声音叫醒了他,一道熟悉的红色倩影突兀地闯入眼帘。
“业……业华姐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记错的话,她不是在阿荧陨落后,就和凝碧一起随她而去了吗?怎么可能?
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娃子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业华也吓了一跳,伸出一根玉指指了指自己:“小弟弟,你认识我?”
“我……”他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岔开话题道:“姐姐,请问现在是哪一年?那一日?”
业华本来也是比较跳脱的性子,当即想都没想就道:“现在啊!是天启十年正月初二。过年才刚刚开始,小姐给大家都放了几天假。哎!我跟你说,你今天有口福啦!今天的饺子是小姐亲手调的馅,还有好多小菜、点心,都是小姐亲手做……哎?你怎么了?”
“天启十年”四个字犹如一颗炸弹,“砰”的一声将封住泉眼几十年的巨石炸得粉碎,那些被尘封了几十年的记忆,化作了冲天的泉水,瞬间便充斥了整个脑海。
那个女人没有骗自己,自己这是重生了,重生到了和她初见的后一天。
若是这般,那……她……
“喂!喂!小弟弟!你这是咋了?不会烧傻了吧!”
他猛地回过神来,业华那张千娇百媚的大脸几乎占据了自己所有的视线,惊得他差点磕床头上。
“小祖宗唉!你小心一点,别没烧傻,却把自己给撞傻了!”见娃子没事,业华也松了口气。刚刚自己连珠炮一样叭叭叭说了一大堆,才发现这娃子正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若不是他的胸膛一直在起伏,自己都差点以为他是个雕塑了。
“我……”一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一开口不是把人逗死,就是把人气死的风格,绝对是如假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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