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李盟田只是和前面旬熹他们一样,死狗一样的累倒在路上装死,大家倒不觉得稀奇。可现在,他真的像死狗一样就这么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箩筐里的石块也散落了一地。
海东青、王千羽几人连忙上前把李盟田扶起来,顺便帮他收拾好地上散落的石块。这一扶不要紧,就见他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像被什么人揍了一顿一样,
海东青悲愤地大吼道:“盟田哥!这是谁干的!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海东青,你先冷静一点!他……”
“这叫我怎么冷静!”海东青怒喝一声。
他家和李盟田家是邻居,两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现在看到李盟田被打成这样,他如何不愤怒?一句话立马就点燃了海东青的怒火。正待发作时,却看到宋念慈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怀拯和几个女生将她挡在身后,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责备。
海东青自己也意识到,刚刚是自己失态了,愣怔片刻,才尴尬地开口道:“念……呃!不是!宋同学,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对不住……”(本来他是想学女生们直接叫念慈的,但在看到旁边怀拯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后,又慌忙改了口。)
宋念慈吸了吸鼻子,道:“没事。那个,我是想说,你先冷静,他应该不是被人打的。”
“不是被打的?”海东青愣怔片刻,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少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斜眼看向了方才海东青发怒时,第一个将她护在身后的怀拯。后者微笑着点点头,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宋念慈这才深吸一口气,指着李盟田身上的淤青道:“你们看,他身上这些淤青,主要分布在膝盖、手肘的位置,而且膝盖上最大,很明显是他不小心跌倒后磕到膝盖留下的。
人在摔跤的时候,一般都会下意识地用手臂撑住身体。你们看!”宋念慈说着拿起了李盟田的手,“手肘上的淤青主要分布在外侧,手掌上还有轻微的擦伤,这应该是他用手掌撑着地面起身,或摔倒时手臂先着地留下来的。
至于脸上还有头上这些伤痕,应该是他摔倒时被筐里这些石块砸到,摔倒时又不小心磕到这些碎石留下的……”
宋念慈指着路面上散落的碎石,刚一抬头,却忽然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发现新生物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一朵红云飘上了白嫩的脸颊,整个人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哧溜”窜到了怀拯的身后。
怀拯无奈地一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阿慈,真有你的,不愧是宋家人。要我说,你的天赋比起你那几个兄弟都不遑多让。”
田玉看看怀拯,又看看他身后死死拽着衣摆不肯露脸的宋念慈,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坏笑:“就是啊小慈,你怀哥哥在夸你呢!你可是女中豪杰呢!”
“哎呀!玉姐姐,你别说了!”宋念慈的脸更红了,捂着脸直往怀拯的身后钻。怀拯无奈地笑笑:“田玉,你就别逗她了。”
田玉吐吐舌头,无所谓的一耸肩:“你的小娇妻,你随意。”
怀拯扶额:“什么跟什么呀?还没过门呢!”
海东青缓缓举起一只手,弱弱道:“那个……劳驾!谁还有药酒?清丹还有吗?来一颗。”
“哦!有!”宋念慈好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掏出瓷瓶,将最后一粒清丹倒出来,递给海东青。其他人也将手里剩下的丹药和药酒全都掏了出来,一点不剩地用在了李盟田身上。
不一会儿,李盟田身上的淤青、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最后一颗清丹下肚,李盟田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盟田哥!”海东青激动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东青!”李盟田浑浊的双眼慢慢恢复了聚焦,本能地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奇怪!自己不是体力透支昏倒了吗?怎么现在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而且,身上的伤也恢复了。
海东青抱了半天才松开李盟田,一脸担忧地问道:“盟田哥,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还摔得那么惨?你的体力可是比我们哪个人都要好很多的呀!”
李盟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呃……我太饿了!”
“啥?”这下海东青傻眼了,“导师不是给我们钱,让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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