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在哪里。”
“我始终认为,自己丢的东西,丢的人那就该自己去找。”
“但,被抢走的东西,被抢走的天使呢?”
乔巡眯起眼,
“那就自己来抢啊。”
米迦勒看着乔巡,
“你是个恶魔。”
“百相的米迦勒也会打嘴炮吗?”
米迦勒摇头,
“我一直以为,神话历破碎后,恶魔在神话历重建之前都不会再出现。现在看来……”他停顿了一下,格外认真地说:“你也许是个例外。”
“那可说不好。”
“刚刚你对四名创世天使发起的攻击是‘嫉妒’对吧。这么看来,你的属性是‘嫉妒’。据我所知,具备‘嫉妒’属性,且能制造出这种程度的‘未知’的,只有嫉妒之王利维蒙斯坦,以及它的两个血脉承受者。”米迦勒说,“我亲手杀死的利维蒙斯坦,我确信,它不可能这么早归来。这么看,伱是它的血脉承受者。”
乔巡说,
“你很擅长自己解释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以前能亲手杀死嫉妒之王,现在,依旧可以。”
“那你来试一试。”
米迦勒的面相陡然变化,脸上呈现出一种“宽容”的态度。
与此同时,一道光环萦绕在他身周,
“你嫉妒世人,嫉妒世界,嫉妒一切。我便宽容世人,宽容世界,宽容一切。”
米迦勒身周那道象征着“宽容”的光环陡然爆发。
宽容之光,映照在乔巡身上。
他随即感觉自己的“嫉妒”特性,完全被锁死。无法施展最为关键的“嫉妒之火”,更加无法进行力量以及概念上的索取。
这处偏僻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宽容的光芒。
光芒中倒映着一尊又一尊天使的神性图案。这些图案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都有着“宽容”的标志。那是一副展开的臂膀,似乎要将一切罪孽拥抱住,用宽容去感化。
米迦勒看着乔巡,
“我将赐予你荣誉之死。”
“荣光·审判”降临在他右手,幻化成一柄长剑。他举起长剑,挥下,赐予乔巡宽容之死。
乔巡看着宽容之死的到来,欣然拒绝,
“我拒绝。”
淡淡吐出三个字后,恶魔所特有的诅咒阴霾陡然在他身周爆发。这些阴霾全然由他的特性“暴食”所组成。
“诅咒·暴食”如同饥饿到濒死的虎狼,疯狂吞噬这片空间的一切光芒。
那些象征着宽容的神性吞噬,纷纷被撕成碎片,然后吃得渣都不剩。
刹那之间,阴霾爆发至覆盖整个空间,吞没了其中的一切光芒。
乔巡站在“诅咒·暴食”阴霾之中,双眼染上恶兽的猩红。这一刻,他无疑是最纯粹的邪恶之徒,只有无休止的暴食之欲,没有其他。
他看着米迦勒,
“百相,我拒绝你的荣誉之死!”
乔巡的身形开始扭曲,逐渐变成彻彻底底的阴影恶兽形象。高大、邪恶且压迫着一切。
他从来没有以这样的方式与人战斗过。即便是在同为核心神话世界的真理环世界,面对“篝火”这样的至高神,以及几乎整个神话体系下的众神,他也没有以这样的姿态战斗过。
因为,只是短暂的交锋,就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跟“百相的米迦勒”交手,而是在跟“荣光”交手。
米迦勒,他便是天堂的荣光!
乔巡化身的“暴食恶兽”压碎周围的空间,让虚空的气息倾泻进来。他冲向米迦勒,张开血盆大口,要将其撕碎。
米迦勒的神情不再像刚登场时那么平静了。
他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想错了,面前的这个“未知”制造者,根本不是什么嫉妒之王利维蒙斯坦的血脉传承者,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恶魔!
不能用以前的思维去看待这个存在!
米迦勒没入光中,光随即消失,躲过乔巡的撕咬。
紧接着,光在另一个地方出现,米迦勒从中走出来,身上除了宽容光环外,又多了另一个光环,“荣光·节制”,是主专门为了应对恶魔的暴食而创造的荣光。他正声说:
“我将赐予你‘节制’的荣誉之死!”
“荣光·节制”随着他的话音,在空间中绽放。数不清代表着节制的天使神性图案浮现。
光芒落在乔巡的暴食之躯上。
如同阳光使冰雪消融,“荣光·节制”使乔巡的暴食之躯迅速消融。
他顷刻间变成正常模样。
与此同时,“荣光·审判”的荣誉之死再一次来到。
乔巡的双眼立马变成漩涡,宣泄出噬人心魂的力量,勾动一切欲望,使其喷张。他依旧说,
“我拒绝。”
诅咒阴霾再一次爆发,“诅咒·色欲”阴霾。
阴霾如沙尘暴,喧嚣着覆盖了米迦勒。
米迦勒立马感觉各种各样的杂音在脑中响起。
他习惯性地去聆听每一道声音,却见,这些声音尽皆是一切生命的恶之欲望。恶之欲望在他的意志当中生根发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要将他的意志彻底侵占。
米迦勒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看着乔巡,
“色欲!你还有色欲!”
乔巡眼中的漩涡越来越疯狂,
“百相。你是百相,时时刻刻都聆听着尘世之民的声音。但,你似乎只聆听那些赞歌与唱诗啊,从来不接触在痛苦之中挣扎的恶臭与糜烂。如何?被恶臭与糜烂侵占意志的感觉如何?”
米迦勒的表情十分痛苦,但坚决维持着的理智告诉他,自己跟面前这个恶魔在信息面上有着显著的差距,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的恶魔,而他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天使!
在这里,一定无法战胜他。
但如果是那个地方,一定可以!
米迦勒笃定这一点后,不做片刻的逗留,直接没入光中。
随后,光消失不见。
乔巡从色欲之躯退出来。他先是感受了一遍第三天的情况,四名创世天使率领的主战天使们已经向奥尔科特发起了攻击。他迅速分析了一遍,得出结论,
“还能撑一会儿。”
同时,他清楚,自己如果不先解决米迦勒这边的情况,也做不到去帮助奥尔科特。
头脑清晰后,他立马循着米迦勒消失的痕迹,追了上去。